太阳西斜，石室中的灵石明灯渐渐亮起。林无垢经过几天的调养，伤势已经好了大半。此时他正和小七研究着一个新的丹方。
“主人，你确定要这么配？”小七趴在丹炉边缘，一脸怀疑地看着林无垢往里面扔的药材，“赤炎龙骨配寒冰凤髓，这不是要炸炉吗？”
“放心。”林无垢信心满满，“这次我有把握！”
“得了吧。”小七翻了个白眼，“你每次说有把握的时候，丹炉都会……”
“轰！”
话音未落，丹炉就发出一声巨响。黑烟滚滚，一股难闻的焦味弥漫开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林无垢灰头土脸地从浓烟中钻出来，“这个，好像火候掌握得不太好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！”小七气呼呼地说，“你这人最爱逞强，明明伤还没好透就想着炼丹。现在好了吧？又要重新收拾……”
“让我来吧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。只见白芷柔走了进来，手中掐了个清风诀，将黑烟驱散。
“白姑娘。”林无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“都说了多少次了，好好养伤。”白芷柔没好气地说，“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？”
“我这不是想试试那个……”
“还试！”白芷柔打断他，“你看看把自己弄的，跟个小花猫似的。”她说着，取出手帕帮林无垢擦脸。
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姜清霜看到。她愣了一下，随即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清霜姑娘！”林无垢连忙喊住她。
姜清霜停下脚步，但没有回头：“没事，我就是来看看。既然你们……”
“哎呀！”白芷柔笑着拉住她，“这么多年的交情，还跟我见外？”
姜清霜转过身，看了看林无垢又看了看白芷柔，欲言又止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白芷柔叹了口气，“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。其实从小到大，你跟他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姜清霜打断她，“现在说这些已经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能说？”南宫雨的声音突然响起。她从门外走进来，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，“大家都是明白人，何必藏着掖着？”
“南宫姑娘说得对。”叶妙音也缓步走来，脸色已经好了许多，“有些事情，是时候说开了。”
林无垢看看几个女子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小七趴在他肩膀上，偷偷掐了他一下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林无垢正要开口，叶妙音突然笑道：“其实从你们几个的反应，我就看出来了。虽然我来得晚，但有些事情，反而看得更清楚。”
“叶仙子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姜清霜问道。
“你们几个，谁没有为他担心过？”叶妙音看着众人，“这些天，白姑娘熬药炼丹，几乎不曾合眼。姜姑娘虽然嘴上不说，但每天都会来看他好几次。南宫姑娘更是把自己珍藏的‘养魂丹’都拿出来了。”
几个女子闻言都有些脸红。林无垢更是不好意思得直挠头。
“你们看看他，这副傻样。”小七忍不住说道，“明明大家都为他好，他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。哼，跟前世一样，榆木脑袋！”
“前世？”白芷柔眼睛一亮，“难道说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小七来了兴致，“前世的时候，主人就是个榆木脑袋。那会儿叶仙子还……”她说着说着突然捂住嘴，“哎呀，我好像说太多了。”
“说吧。”叶妙音笑道，“现在禁制已经解除，没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“那我可就说了啊！”小七兴奋地说，“前世的时候，叶仙子就是主人的妹妹。不过那会儿啊，主人忙着炼丹破阵，都没顾得上自己的终身大事。害得叶仙子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叶妙音连忙打断她，“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？”南宫雨突然说，“既然是前世的事，那说出来也无妨。况且……”她看了看林无垢，又看了看姜清霜，“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。”
白芷柔也点点头：“没错。这一世，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。”
姜清霜闻言，眼圈有些发红。林无垢看在眼里，心中一动，正要说什么，却被小七一把推了个趔趄。
“主人，还不快去！”小七瞪着他。
林无垢深吸一口气，走到姜清霜面前：“清霜，其实我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。”姜清霜别过头去，“我都明白。”
“不，你不明白！”林无垢一把抓住她的手，“从小到大，你一直在我身边。每次我炸了丹炉，都是你第一个冲进来。每次我遇到危险，也是你第一个挡在我前面。”
“那又怎样？”姜清霜挣扎着要抽回手，“现在的你已经……”
“我还是我啊！”林无垢认真地说，“就算知道了前世的事，就算得到了这些力量，我还是那个会炸丹炉、会闯祸、会让你生气的林无垠啊！”
这番话说得姜清霜一愣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“你这个傻子……”她抽泣道，“谁让你说这些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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