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研发工程师重重地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赖一鸣拿起外套，准备出门。曹雨薇正好推门进来，看到他准备离开，问道：“这么晚了，你还要出去吗？”
“我必须去一趟，”赖一鸣语气坚定，“有些事情，必须我亲自去做。”
他走到门口，停顿了一下，没有回头，只留下了一句低沉的话语：“帮我订一张最早的机票……”赖一鸣走出公司大门，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凉气，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。他打开手机，找到了李研发工程师发来的几家供应商的联系方式，一家一家地拨打电话。大多数电话都石沉大海，只有最后一家接通了。对方是一个操着浓重方言的中年男人，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。赖一鸣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，对方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你要的这种材料，我们厂确实生产，但产量很低，而且……”他故意拉长了声音，“而且价格也不便宜。”
赖一鸣按捺住心中的激动，说：“价格好商量，我明天可以去你们厂里谈谈吗？”
第二天一早，赖一鸣就赶到了位于郊区的这家小工厂。工厂规模比他想象的还要小，几间简陋的厂房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。接待他的正是昨天通电话的那个中年男人，他自称姓刘。刘老板带赖一鸣参观了生产线，并详细介绍了辅助材料的生产工艺。赖一鸣这才明白，这种材料之所以产量低，是因为生产工艺复杂，而且对原材料的要求很高。
“刘老板，你看这样行不行，”赖一鸣说，“我可以预付一部分货款，帮助你们扩大生产规模，同时，我们公司也可以提供一些技术支持，提高你们的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。”
刘老板沉吟了片刻，说：“赖总，你的提议很有诚意，但是说实话，我对扩大生产规模没有太大的兴趣。你也看到了，我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，也足够养家糊口了。”
赖一鸣知道，现在已经不是谈钱的问题了，他必须说服刘老板，让他看到合作的价值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刘老板，我知道你现在很满足现状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的产品，有可能改变整个行业？我们公司正在研发一种全新的产品，而你的这种材料，是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。如果我们成功了，你将成为我们最重要的合作伙伴，你的产品，也将随着我们的产品，走向全国，甚至走向世界！”
刘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，他沉默了良久，说：“让我想想……”
回到公司后，赖一鸣立即召集团队开会，将与刘老板协商的结果告诉了大家。
“现在的问题是，我们如何才能在保证产品质量的前提下，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的辅助材料？”赖一鸣问道。
“我们可以尝试调整生产计划，”赵工艺师说，“将现有的辅助材料，优先用于小批量生产，等刘老板那边扩大生产规模后，再进行大规模生产。”
“这是一个办法，”李研发工程师说，“我们可以先生产一批样品，用于市场推广和产品认证。”
赖一鸣点点头，说：“就这么定了，大家分头行动，尽快完成样品生产。”
在团队的共同努力下，小批量生产的样品很快完成，各项性能指标都达到了预期目标。赖一鸣决定按照这个模式，正式启动大规模生产。
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，新产品的优异性能和巨大的市场潜力引起了巨大的轰动。订单如雪片般飞来，公司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。
然而，赖一鸣心中却始终有一丝不安。他知道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……
“赖总，这是最新的市场调研报告……”赵市场调研员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，将一份报告放在赖一鸣的办公桌上，语气沉重，“情况不太乐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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