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玉霞心中升起怜悯之情,“多嫩的蘑菇,让我们采坏了。”
采蘑菇来,王玉霞挥手,招呼南山处长。
两只健壮肥硕的雪鸡,在溪流间和青石间穿梭觅食。
它们时而抖动羽毛,时而跳跃行进,时而传来“咯咯”的叫声。
为六月的祁连山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“抓雪鸡。”王玉霞一个飞捕,又把蘑菇倒在草地上,形成一个黄色的海洋。
二人嬉戏,打闹,全然忘记还有工作。
屋内,只剩下刘世雨和陈富海,两人不知从何说起。
互相打探战友的消息,还是刘世雨先开口:“孙雨露和你也一样,在白虎县水泥厂,上了不到一年班,效益也不景气,听说也下岗了。”
“回家种地去了 人家还有几亩地。”
“ 我们的草原,早就隔离了。”
“我回家干什么?”
“ 放羊,羊吃什么?”
只有待在河口森林保护站。
……
岁月蹉跎不知从何说起。
韭花解开了羊脖子上的绳索。
她一只手抓住羊脖子,将羯羊拉到草滩上。
韭花右手将羯羊头倒扳,羊的脖子便直了。
她将别在围腰上的刀子抽出来,抹向了羊的脖子。
在眨眼之间,韭花就将羯羊剥离了,动作干脆利落,只听见了刀子,“刷……刷”剥羊皮时,发出短促的声音,如小溪流水一般。
不一会儿,韭花提着一只羊腿。
刘世雨惊讶不已,不到十分钟韭花已经把五岁大羯羊放到宰了,羊皮剥下来。
劈开了四个羊腿。
韭花说她丈夫,“陈富海你给我帮个忙,羊肉下锅。”
刘世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一个弱女人不到十分钟能宰杀百十斤的羯羊,亲眼所见,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退伍回来后,我就不宰杀羊了,就是韭花在干,女人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,就是长得有点丑。”
陈富海说他妻子。
刘世雨见木已成舟,羯羊已经杀了,肉炖在锅里,也不好意思说什么。
骏马能历险,力田不如牛。坚车能载重,渡河不如舟。舍长取其短,志高难为谋,生才贵适用,慎勿多苛求。
这个韭花不简单。
“吃开锅涮羊肉了。”
韭花跑出屋外,向他们挥手,“羊肉熟了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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