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父因着她多年生育之恩,常年在侯府中对她的种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愿过多计较。
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地位日高,却不知何时变得目光短浅,心胸狭窄。
老祖父今日的警示,无疑是恰到好处。
顾玥萱听后,露出一丝沉思的表情:“你在饭桌上突然插话,是故意为之的吗?”
若不是屠苏博当时提起今后不再犯错,老祖父的怒火早已平息,不至于演变成这一幕。
屠苏博换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,微笑着说:“这么容易被你看穿了?”
“起初只是猜测。”
但屠苏博的回答,证实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。
屠苏博随意地说:“若想家庭和睦,最需警惕的便是家中那些隐藏的隐患。”
“老夫人心中不纯,对二叔偏袒有加,偶尔一次或许无妨,但日复一日,便无法容忍。”
全家老少齐心协力奋斗,又有何用?
他们越努力,老夫人越是从指缝中漏出财富,源源不断地流向屠苏烨。
当家业鼎盛之时,即便偶有微词,亦无人愿意深究。然而,今时不同往日。
管家的财权,绝不可交由老夫人掌控。
哪怕今日之事未曾发生,屠苏博亦会寻机,将老夫人手中那笔混乱不明、永远无法厘清的账目取回。
其中自然掺杂了他的私心,但更多的是出于对更多人应得公平的考量。
若非如此,今日屠苏霆夫妇也不会冷眼旁观,沉默不语。
对老夫人偏袒的不满,并非仅他一人。
顾玥萱满脸敬意地竖起大拇指,赞叹道:“真是智勇双全。”
身强力壮,能于山林中猎获猛兽,归家之后又谙熟宅院中的斗争策略,无所不能。
屠苏博唇角轻轻上扬,带着几分微妙,熄灭油灯后轻车熟路地朝墙边的床铺摸去。
躺下安顿好之后,还不忘提醒一句:“萱萱,夜间别再踢被子了。”
自从共枕以来,顾玥萱每晚都习惯性地踢被子。
屠苏博几乎记不清自己夜里要起来多少次去为她盖被。
顾玥萱的这个小习惯被无情揭露,黑暗中她的面颊渐渐变得滚烫。
她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踢被子?睡着了又怎么会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
屠苏博单手撑在床边,目光柔和地看着闭眼装睡的顾玥萱,轻轻地屈起食指,在她鼻尖上弹了一下。
“你不知道也不要紧,我已经帮你记在心里了。”
他的眼底闪烁着幽幽的光芒,散发着淡淡的恶趣味,那是顾玥萱所看不到的。
“萱萱,你知道自己踢被子后,会本能地往暖和的地方靠近吗?”
顾玥萱抚摸着被弹痛的鼻子,迷茫地问:“真的吗?”
她疑惑,这不应该是每个人的本能反应吗?
谁在寒冷中不会向温暖的地方靠近?
当她想要询问屠苏博为何提及此事时,他已笑着回到了自己那三分之一的床铺上。
他闭上眼睛,轻声说:“不知道也罢,安心睡觉。”
顾玥萱带着满心的疑惑渐渐入睡。
当她的呼吸变得均匀,渐渐进入梦乡时,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大手悄悄伸来。
屠苏博轻轻拉过叠放的两层被子,将沉睡的顾玥萱温柔地拥入怀中,夜色中,他忍不住得意一笑。
“萱萱,这是你自己在寒冷中向我怀里滚来的……”
第二天清晨,顾玥萱的生物钟意外地拨快了半刻,她坐在床沿,迷惘地梳理着自己的存在意义。
屠苏博刚从梦中苏醒,一头原本修饰得体的长发此时乱蓬蓬地如同遭遇了狂风暴雨,他随意地撩开揉皱的衣衫,像是刚从一场激战中解脱,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触衣领边缘,无意识地轻轻弹跳。
他以一种充满调侃的语气开口:“萱萱,我该更衣了。”
似是疑问,又似挑衅:“你这样子坐着,难道是想现场鉴赏一番?”
顾玥萱愣了愣,随即泛起一抹羞赧的红霞,脚步杂乱地逃离了这个即将上演变换戏码的舞台。
她扶着门框,不甘心地微微嘟囔着:“你这一副狼狈模样,真是我的‘杰作’?”
她在梦中的手脚究竟有多么不安分,竟能将一个翩翩少年折磨成这般模样?
屠苏博带着一脸无邪和清澈的目光,转回身正面迎接顾玥萱,仿佛是要让她更加深刻地体会自己‘惨不忍睹’的现状,他甚至夸张地举起手臂,像是在展示一场失败时装秀的成果。
他轻叹道:“不然,难道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独角戏?”
“萱萱,我早已提醒过你夜晚的顽皮。”
“昨晚,你可能将我误作了一床暖和的被子。”
顾玥萱语塞,正待辩解。
“你的手脚并用,差一点就要用牙齿来助阵,是不是因为我对带回那块答应的皮革失信,你在梦中向我发泄不满?”
顾玥萱气急败坏:“我……我没有!”
屠苏博目光深邃,似乎在探究她的内心,最终决定放弃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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