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好！好！”
曹进玉连说三个好字，非常赞同葛从周的想法。听葛从周这个解释，曹进玉非常满意。他虽然是冲锋陷阵的武将，但是跟随张延礼久了，自然知道人心向背的作用。赤水军在凤翔难以稳固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地民众很多并不支持赤水军，只是迫于赤水军的压力，如今朝廷派兵征讨，凤翔本地各种势力都冒了出来。
如果只是简单一策，就能让收复凤翔的人心，这可是比单纯的胜利更为重要。
而且，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，也不怕神策军杨复恭看破，即使对方看破又如何，他变不出钱粮供养手下的神策军，也约束不了神策军的劫掠。
赤水军发粮，神策军抢粮，两相对比之下，凤翔的选择不言而喻，恐怕接下来凤翔都会是赤水军的忠实拥趸，不会因为朝廷的诏令而改变选择。
几人达成一致，在郑凝绩的安排下，赤水军右飞熊营收拾东西撤离，撤离之前则将府库中的绢帛、铜钱和粮食发放给城中的百姓，城中的百姓一开始不信，但见有人真的能领到钱粮后，立刻前往赤水军发放的地方，若不是赤水军派了不少士卒维持秩序，恐怕会爆发大规模的混乱。
而郑凝绩的发放也很简单，只要有人排队领就行，不做其他识别辨认，发完为止。
这里面发给百姓粮食并不多了，大都是绢帛铜钱。右飞熊营六都，其中骑兵只有两都，但是马匹不少，全营战马超过三千，驮马和骡马还有四五千，这些骡马可以运不少粮食，也能保证全军的机动性，速度上绝对要比神策军快的多。
前后不过三天，右飞熊营全营就已经带兵离开了凤翔，整个过程倒是没有出现多少波折。
撤离之时，曹进玉留曹进思带领麾下的骑兵一都留在凤翔附近袭扰神策军，曹进思是曹进玉的族弟。
“进思，你之职责重大，此战不需建功，只要关注好神策军动向，及时报予郡王，战后，我为你请功，右飞熊营以你为首功。”
曹进思连声不敢，但曹进玉却是不容拒绝。
确实，曹进思的职责巨大，而且风险也很大，而曹进玉不信任其他人，此时才让族弟承担这个职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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