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就算是把人带过来，天天摆在我家门口，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当时问的话，那一丁点因果我还是能承担的，倒是你们，能活到今年的炮竹声嘛？”
张阿婆轻蔑的看着几人，丝毫不怯。
还笑眯眯的说着这样气势非凡的话，让我一瞬就有了底气。
我知道，张阿婆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，就算是她承担了一定的因果，也没有这几人的严重。
而这几人现在有点狗急跳墙是因为活不到过年了。
人之将死，那肯定是会着急的。
换我，要是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年左右的时间能活了，那我肯定也要想尽办法去折腾一下。
想到这儿，我迟疑了一下，看着张阿婆云淡风轻的样子，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。
要是这些人已经濒死，并且已成定局，那张阿婆沾染了因果，会承受什么样的代价呢？
她现在年纪这么大了，要是生病怎么办？
老人一生起病来，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我越发地担心起来，要是这些人被惹急了，想拉着张阿婆一起做陪葬怎么办？
“哼，您老可真是死鸭子嘴硬，当时你知道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反应啊！”
那女人不屑地看着张阿婆，似乎是觉得张阿婆故意在说反话。
身边的男人也是嘲讽道：“我听说你们这一行，越是活得长，报应越大，你现在再背上我们这一份，怕是没你说的这么好过吧？”
嗯？
行师这一行，还有这种讲究？？
我隐约感觉不太对劲儿，类似于张阿婆心态的年轻化，难不成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？
而且这些人应该是彻底盯上张阿婆了，看他们一点不恼火，甚至还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我开始好奇这件事儿，到底牵扯到了什么。
尤其是能让张阿婆入局，但是不肯参与破局的事情，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。
“您老就硬撑着吧！我们一周后再来，到时候希望您能准备好破解的法子，反正我们还有时间和精力，有的是耐心陪你耗。”
说完，几人直接离开，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老人竟然是双腿残疾，被男人背着离开的。
我很诧异，能有这种胆子和魄力威胁张阿婆的，这些年是不少，但是这么嚣张的，是真的很少。
“不用担心，我不会有事儿，他们就是诈我，真有能耐，也就不用这样折腾了。”
人走之后，院落空旷下来，张阿婆摸了摸我的头，笑眯眯的说着，然后去拿拖把来清理之前那些孩子带来的污物。
我后知后觉的去找扫把撮箕，帮着清理一地的脏污，却是心不在焉。
真的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吗？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，就像是马上就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似的。
回去吃饭的时候，我走路上都差点摔了一跤。
小白看我状态实在差，说可以让它的附属去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。
我愣了一下，想起来他之前说起来过，有两只附属，被我拍死一只，还有一只，但是我一直没见过。
它说最近都让对方自由活动在附近，想着帮忙警戒一下危险。
“那些人不是省油的灯，贸然去调查，会不会有危险？”
我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，但是想到早上的对话，总感觉这里面的浑水不是我能去搅和的。
“不会，就算是被发现，也就是眷属死了，不会查到我们这边的，调查阶段我会直接断开和眷属的联系，可以保证安全。”
小白坚决的保证，却是让我有些于心不忍。
虽然眷属就是直接控制，等同于操控了两只有意识，但是对方的自主意识是被小白操控的，等同于两个自由行动的的傀儡，能听懂指令，并且还会自己思考如何有效的执行指令。
之前见识到那只眷属，老实说，我还是挺佩服的。
毕竟就程文斌的遭遇来说，能做到那种程度，算是成功击溃了一个无神论者的心理防线。
尤其是那只被我们杀掉的眷属，还能传播疾病，能让固定的人生病这一点，真的厉害的。
后来我也曾经问过小白是不是现在就只能有那两只眷属，失去了一只之后，能不能补上新的，得到的答案是能。
但是近期小白暂时遇不到那么合适的，相性各方面都比较贴合的眷属，所以只能暂时空缺。
它也告诉我，眷属这种东西是全凭运气，因为能成为眷属的鼠都是有能力，但是心智未开化，并且寿命极短。
或者说只有满足濒死的条件，才能顺利成为眷属。
变相来说，算是签订了续命条约，能活得更久，但代价就是需要无条件执行命令，并且随时准备好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对于我来说可能很残忍，小白说按照它们的价值观来说，这样的交易十分划算。
因为能突破寿命论，本身就是极其富有价值的。
思忖许久，我还是答应了小白的提议。
它很快就说已经部署好了，要是顺利的话，应该能在对方下一次来的时候就能调查出来结果。
但这个时候我却是有点心虚的，是张阿婆的事情，我这样算是直接绕开了张阿婆去私自调查她。
可是张阿婆明显不想让我参与进去。
她说因果自有定论，有些事情，不管是插手还是知情，都会被无情地卷进去。
这样的代价有些我们可以承受，但是极大部分，不知情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吃完午饭，张阿婆回去睡午觉。
我问她有没有什么安排，她说今天没了，早上的事情处理完，就算是完成了今日的定量任务。
我知道她是跟我开玩笑，只是这个时候我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了。
倒是我爸妈，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，问是不是被人家熏到了。
我拧眉问他们怎么知道的。
然后才反应过来，早上在张阿婆家院子里吃瓜的人不少，两个小时，足够这些消息传遍整个瓦盆村了。
“现在想想也还好，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。”
“没事，那些没能耐的人就是喜欢到处指指点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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