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，洛杉矶。
天上太阳被厚厚的阴云盖上了一层棉被，毒辣的光线被隔绝在外。
某个市中心的商场人山人海，不时还有几辆大型的运输车在道路上来回奔波着。
“就在这地下。”
苏恩曦看着监控中人挤人的画面，感觉有些佩服这群人。
空白这家伙都毁了两个基地了，其他地方的基地早已经炸的炸跑的跑。
就这个基地里的人，居然还想用零元购活动的方法来拖延时间。
“好。”
空白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，目光冷淡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堆人群。
“三无妞，你听得到吗？”
苏恩曦将语音频道单独切换给零。
淡白金发色的少女没有说话，只是淡淡的点点头。
“他不对劲。”
苏恩曦目光凝重看着屏幕中空白的身影。
“嗯。”
少女轻应一声，看着前面穿着卫衣的人。
她早就发现，空白似乎出了什么问题。
在毁了第一个实验基地的时候，就已经初现端倪。
第二个实验基地的时候就更是了，话唠已经消失不见，只是像个设定好的程序击杀着面前的敌人。
“小心点。”
苏恩曦轻叹口气。
她了解三无妞的性格，叫她赶紧走，肯定是当耳边风的。
自己又不能不管这个傻妞，那还能怎么办，老老实实的帮忙吧。
而空白有些浑浑噩噩的做着思想斗争。
“全杀了，省的这么麻烦。”
黑空白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，表情轻悠哉悠哉的。
“不要吧，这些都是我们的族人。”
白空白在旁边劝解道。
“至少，先把器官挖了再杀，那样就不是人了，只是一团烂肉。”
白空白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“听起来挺不错的样子，但我拒绝，好麻烦。”
黑空白此时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包薯片啃了起来。
“似乎好像有点道理。”
白空白低头思考了下，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黑空白旁边。
管这么多干嘛？又不关自己的事。
“都摆烂了，那我该怎么办？”
空白没好气的说道。
直到现在空白都没有意识到，这两个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一股莫名因素在悄然改变着空白的认知。
如果能具象化，那就是一股无色无味的迷雾笼罩了空白记忆。
使其遗忘了些什么？又或者改变了些什么？
“随便，反正这只是个虚假的世界，你爱怎么玩怎么玩。”
黑空白说着翻了个身，一脚就将旁边的白空白踹了下去。
“醒醒。”
零那空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。
空白目光有些呆滞看着自己面前的人。
“怎么了？”
零微微皱起眉头，看着有些愣神的空白。
“没事。”
空白露出个淡淡的笑容，伸手掐了掐零那白嫩的脸蛋，然后转身就往前走去。
嗯，QQ弹弹的。
少女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，眼神闪过一抹隐晦的光芒。
“三无妞，你说他会不会被夺舍了？就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。”
苏恩曦根据她的观察，得出来最有可能的结论。
毕竟空白这家伙的本能行为改变太大了。
“他就是他。”
少女的语气充满肯定。
“你有思路了。”
苏恩曦眼睛一亮，难道三无妞发现了什么？
“直觉。”
零说完后，快步跟向走在前面的空白。
“恋爱脑不得好死。”
苏恩曦沉默了好久，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句话。
自己就不应该对三无妞抱有什么希望。
“手。”
空白一脸和善的看着自己面前黑人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。
“嘿…”
黑人一脸无语的表情，双手摊开翻了翻。
空白脸上的笑容开始有点假了，双眼微眯。
零就静静的靠在空白胸口，一句话也没多说。
“你还忍他干嘛？干他呀，不要怂，一起上。”
白空白一脸焦急，使劲摇晃着黑空白。
“滚。”
黑空白脸色瞬间就阴沉了，直接一个过肩摔跤白空白摔倒在地。
又不是自己老摇自己干嘛？
空白没有与黑人过多争辩，地上悄然多出了几十个烟雾弹滋滋的往外冒着烟。
人群一瞬间开始躁动，开始远离这片地方。
十分钟过后，烟雾开始慢慢散去。
地面猩红一片，两具无头尸体喷洒出来的血液染红了一片。
而中间的黑发少年也随着烟雾消失在此地。
“我只是想讨生活，你为什么要杀了我。”
一道充满质问的语气在空白耳边回响。
空白抬头一看，正是那个被自己杀了的黑人。
还没等空白说话，耳边再次响起嘈杂的声音。
一群男男女女，老少都有的混合音一起指责着空白。
同时一堆看不见面庞的灰色人影在空白旁边显现，手指不停对着空白指指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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