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酒听到这，有些诧异：“修为还能收的？”
对上白酒茫然的神情，桑萱动了动唇，但到底没多言。
修为是不能收的，只能废。
“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桑萱没提废了修为一事，只是道：“桑玉离开时，恰逢九域十八洲发生了一件大事。”
凌一听到这话，挑了挑眉：“和无妄生有关？”
“嗯。”桑萱点头：“无妄生自陨州而出，此后带领追随他的魔族子弟多次与神国开战，那时的战场，不止在神国，也在其它地方，而长生泽恰好做过战场。”说到这里，桑萱停了一下，随后道：“诸位有所不知，长生泽其实有两个空间，普通百姓生活在真正的长生泽，而太渊古族，生活在另一个空间，也就是诸位此时所在的空间。”
此话一出，几人都有些诧异。
居然是双重空间！
但如果是这样，也就说得过去太渊古族为何会生在此处了？
在众人诧异的神情下，桑萱继续道：“此处空间特殊，按理说外族人，哪怕是神裔都难以进来才是，但不知为何，无妄生与一些神裔交手时，闯入了此处空间，此时非从前，太渊古族的存在绝不能被外族知晓，因此我先与无妄生一起出手对付那些神裔，但我却不知，桑玉偷偷救下了一个神裔，在解决那些神裔后，为了太渊古族安全，我回头去对付无妄生，与无妄生交手中，我发现没办法杀了他。”
无妄生不会死这点，凌一，计衍之，白青珏都知道。
正是因为杀不了无妄生，神裔才会选择镇压。
“我杀不了无妄生，多次交手中，我从无妄生那里得知了一些信息，也知道了他为何能进入此处……”后面的话，桑萱没说。
叶清霜几人都很好奇，唯有被桑萱看着的凌一，猜到了原因。
天命石。
陨州有天命石，长生泽有天命石，无妄生能进来，很可能是因为两处都有天命石，而他和陨州那块天命石有联系。
桑萱继续道：“杀不死无妄生，而无妄生也做了保证，不会将此处存在说出去，我便将他放了出去，送走无妄生，空闲下来，我才注意到桑玉已经很久没出现，唤她前来，她也总是推辞不见，我觉得不对，去找她，才发现她救了一位被闯进来的神裔。”
“我本想杀了那神裔，但桑玉以性命要挟，我只能作罢。”提及往事，桑萱神色一如既往平静。
众人瞧不出来她对那位妹妹是如何想的？
叶清霜有些不解：“他们相处了多长时间，就用命要挟你了？”
桑萱道：“对付那些神族没耗什么时间，但对付无妄生费了一些时间，加上从无妄生那里了解一些事，从他们闯进来，到送走无妄生，两月左右。”
两个月，朝夕相处，生出感情也正常。
“我本以为，只要抹除那个神裔的记忆，将他逐出去，过段时间桑玉便会好了，但我没想到……”桑萱闭了闭眼：“姑祖母想让桑玉嫁给那位神裔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叶清霜看着桑萱：“像你们这样的古族，不是甚少与外族通婚吗？”
“的确甚少与外族通婚，即便选择通婚，首选也是半神，而非血脉不知道稀少了多少的神裔。”桑萱看向叶清霜：“我同你一样不理解，便问姑祖母为何要让桑玉嫁给那个神裔，姑祖母却说，这是桑家的责任。”
“姑祖母是我们这一脉辈分最高的人，她开口，没有人会违背，桑玉和那位神裔成婚了。”桑萱缓缓道：“倘若他们留在此处，也就无碍，偏生那神裔想离开长生泽，桑玉与他成婚，见那神裔想离开，也妄图想跟着离开。”
“桑玉知道求我没用，便去求姑祖母，不知道她是如何和姑祖母说的，姑祖母答应放她离开，但要收掉她的修为。”说到这里，桑萱看向凌一：“一一姑娘，你同小月牙交过手，应当知晓她的特别之处，若是不废掉修为，桑玉便能在外使用和小月牙一样的能力。”
飞烟步只是功法，没什么特别的，特别的是空间。
凌一看着桑萱：“那能力，太渊族人都有？”
“不只是太渊族人有，在以前，很多都有。”桑萱缓缓道：“真神，天魔，纯血神族，甚至连半神都有，但那是从前。”
桑萱道：“这样的能力，在以前算不上什么，没人会瞧得上，但在现在，神裔贪得无厌，桑玉若带着那样的能力出去，必然会被盯上，因此姑祖母答应让她离开，也收掉了她的修为，同时将桑玉的命和那个神裔连在一起，如此一来，离开此处，神裔若想自己性命无忧，便要好好护着桑玉，桑玉欢欢喜喜跟着那神裔离开了，自那之后，我便没了她的消息。”
说完了桑玉之事，桑萱又道：“小月牙同我说在桃溪谷遇到了一群怪人，其中一人和她一样，我便想着来见见，见到一一姑娘我很高兴，但现在看来，不只是一一姑娘是我们恩人这么简单。”
凌一抿着唇，没说话。
她后来才回的林家，对林家有什么一概不知，但林承天见过桑玉的画像，不管桑玉是林家亲戚还是林天良亦或者林夫人的那位先辈，都说明桑玉和林家有关。
桑玉和林家有关，那他们和桑萱……
凌一目光闪了闪，看向桑萱：“你的姑祖母可还在？”
桑萱摇头：“姑祖母年岁已高，去了。”
修炼之人寿命要比寻常人高，就像灵阳国那位院长，不过灵将，便活了百年，像太渊古族这样的存在，寿命只会更长。
还是去了，说明已经活了很久了。
若是那位姑祖母没死，凌一想见见那位姑祖母，她应该会知道更多，但如今人不在了，且已知道桑玉和他们有关，凌一更想解决正事，看着桑萱：“我对桑家有恩，你想还恩？”
桑萱点头：“没错。”
“一一姑娘所言，哪怕需要上刀山下火海，我亦不会推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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