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是因为你参加了什么互助会吧？”星妹问道。
这位患者表情迷茫的说道:“互助会？什么互助会？”
紧接着他又说道:“不和你们扯了，其实我就是没钱看病了。虽然娜塔莎医生说我可以一直赊账，等以后有机会再还...但我这人就是脸皮薄。”
“面子比命重要，我懂你的意思。”星妹说道。
“...你是在讽刺我吗？放弃吧，激将这招对我没用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叹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:“哎...我之前去瓦赫医生那里看病都是不用花钱的。虽然娜塔莎人也挺好，但果然在我心里，瓦赫医生才是第一位的......”
关键人物出现了。
星妹连忙追问:“瓦赫医生是谁？”
患者解释道:“瓦赫医生就是娜塔莎的哥哥啊，以前这俩人都在铆钉镇行医。
听说瓦赫医生是上层区医学院的高材生，贝洛伯格的大医院都抢着要他。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这穷酸的下层...可能就是纯粹的心善吧？”
“不收钱的医生...换我的话肯定会过意不去，事后肯定想方设法送些东西给他，而且，不会有人信不过吗？”莫离说道。
“不是这样的，瓦赫医生是「穷人们的医生」，他总是给我们分发免费的药物，还会仔细询问我们吃药之后的感受。
下层区一直都缺乏药物资源，据说这些药都是瓦赫医生自己研制出来的。”患者解释道。
听起来，瓦赫医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，但是有一种在拿他们当小白鼠的样子，莫离也不好评价。
因为下层区缺药，这名叫瓦赫的医生自己研发药物，确实缺少实验体。
在这下层区除了类似老鼠的生物，就是那些洞螈。
所以这背后，瓦赫肯定拿自己做过实验，当自己觉得药物没有问题时才会找这些患者。
当然，仅凭这些莫离还不能妄下定论。
星妹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找瓦赫医生治疗呢？”
这名患者叹了口气，说道:“你以为我不想吗？我听人说...瓦赫医生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这名患者左看右看，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，这才继续小声的对二人说道:“那个...接下来的话，我只小声告诉你们，你们可不要随便往外传......”
“行，你说吧，我们绝不会往外传。”星妹信誓旦旦的说道。
莫离点点头，嗯了一声。
患者这才继续说道:“我听人说，瓦赫医生离世和他的妹妹娜塔莎有关。说是娜塔莎嫉妒瓦赫医生抢走了自己的病人，所以才......”
星妹说道:“这说法你信吗？”
“野史不一定真，但一定够野。”莫离说道。
“...哎呀，我也只是道听途说...我也不信娜塔莎医生能干出这种事。
哎，算了，不跟你们多说了。既然娜塔莎医生特地派你们来劝我，那我就姑且听她一句吧。
一会儿我就去诊所复查一次，再见......”
说完，这名患者就离开了。
“他转过身就走了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”星妹玩起了梗。
“陈年老梗就别玩了，刚刚那个小哥是因为经济拮据才没有去治疗，没有什么问题，我们去找下一个患者问问情况吧。”
“嗯，那我们去找下一个患者打听吧。”第二个患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，打底一百往上，在这个最长寿记录两百岁的贝洛伯格，这还算是年轻的了。
二人来到老婆婆身旁，老婆婆说道:“啊？你说什么？大声点！我耳朵不好，听不清楚。”
二人还没说什么呢。
不过对方都主动让他们说了，星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请问您为什么不去复诊？”
老婆婆确实耳背的很，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。
老婆婆不确定的道:“啊？为什么不去复诊？你们是要问我这个吗？”
二人点点头，表示是的。
老婆婆确认他们想知道的是这个，叹了口气，说道:“哎，娜塔莎是个好姑娘，每次给我检查都特别认真细致......
不过...你们看我这一把年纪，早就经不起折腾了。就算能治好病，也活不长了。这多浪费啊......”
老婆婆的话语中有几分无奈。
莫离在她耳边大声说道:“老婆婆，您还年轻着呢，现在正是闯荡的年纪。”
老婆婆听完笑呵呵的说道:“哎哟，闯不动了，闯不动了，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啊，挖一整天地髓矿那是气都不喘一下。
因为干活太卖力，年纪轻轻就成了矿头，后来落了病根，我家老东西也患了跟我一样的病，但他光让我吃药，自己却什么都不吃。
后来有一天，老东西说是要去矿区办事儿，结果就再也没出来......
他以前一直说，想走在我前面...哎，这老东西，真是自私......
我唯一挂念的老伴都不在了，还有谁会在乎我活多久呢？所以啊，我就这么浑浑噩噩，活到了这个岁数，早就活够了”
“抱歉，婆婆。”
“哎~是我自己想起来的，不关你的事，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，那我就去看一看吧，对了，小姑娘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？”
“婆婆，我叫莫离，她叫星。”莫离在她耳边大声说道。
“哦，好好好，老婆子记住了，那老婆子也不耽搁你们了，我去娜塔莎医生那里再看看吧。”
星妹询问老婆婆有没有听说过互助会。
老婆婆因为耳背，又没听清。
“嗯？小姑娘想问什么？我耳朵有点不太好使......”
“老婆婆有没有听说过互助会？”
“互助什么？”
“互助会！”
“听到了听到了...小声点儿！没有，我才没听说过什么互助会......”说完，老婆婆拄着拐杖慢慢的往娜塔莎诊所的方向走去了。
“看来，这位婆婆只是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，才把病拖着没有去找娜塔莎医生。我们去找下一个患者吧。”莫离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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