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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：“……叶泽都走了，你消停会儿吧。”
毛晴望着书上面的关于丹药的介绍，微微眯起了眼睛，半晌，她漫不经心道：“这上面的丹，你都能炼出来？”
夏歌默默看了她一眼，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。
被莫名摸脑门的毛晴身体微微一僵，随后又放松下来：“……？”
夏歌喃喃：“没发烧啊？什么胡话呢。”
毛晴：“……”
夏歌：“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？”
毛晴“哦”了一声，刚想什么，然而突然收敛了神色。
夏歌隐约觉得不妙，然而还未反应过来，挡着脸的丹书被人一抽，下一刻脑门上就重重挨了一下。
“夏无吟。”山羊胡子阴着一张脸看她，“我看你皮是越来越痒了！嗯？上早课不好好看书也就算了，还骚扰女同窗？！你的脸呢？！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？！”
夏歌：“啊不，我……”我没有骚扰女同窗啊！都是女的怎么骚扰啊喂？！
“你还想争辩？！”
夫子越越气，最后手里的丹书被“啪”得摔到了夏歌桌子上，“我是瞎了眼吗？我还能看错？！给我滚出去面壁！”
毛晴在一边托着下巴看她，夏歌一眼扫过去，只见被毛·骚扰的女同窗·晴勾着唇角，笑的特别好看。
夏歌巴巴的捡起书，朝山羊胡子鞠躬：“……对不起夫子，我以后再也不骚扰女同窗了。”
旁边有不少人“噗”的笑了出来。
山羊胡子一脸不想看到你的表情：“去去去，面壁去，不到下课不许回来！”
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。
夏歌捧着书，对着庭外的梧桐树，大脑放空。
系统：“刚刚为什么谎？”
夏歌还在沉浸在“骚扰女同窗”的行为余韵里，闻言后知后觉：“啊……我谎了吗？”
系统：“这本书上的丹药，你要是想的话，完全都可以炼出来的。”
夏歌：“哦，是吗？”等等刚才她是怎么骚扰女同学的？就……摸了一下额头？
但毛晴那些话，确实跟发烧了一样啊。丹书上的东西她一遍还没看完，怎么可能都会。
系统：“……”
系统忍不住咆哮：“为什么不是？！你不是要成为级丹师吗？！你是系统自带丹脉啊！你想炼什么不是菜一碟吗？！”为什么你他妈活得比它还像个局外人啊？！
夏歌：“哦不好意思，我刚才没想起来……”
系统：“……”
初秋的晨光熹微，边早霞灿烂，夏歌看了一会儿书，突然道：“但是你不觉得……这样的话，好没意思吗。”
系统：“什么？”
“毛晴那跟我的话。”夏歌捧着书，望着头顶密密的梧桐叶，“她……我可以成为地级丹师。”
——大家都在，你可以。
——既然你可以……我努力一下，不定也是可以的。
——不管能不能成功，至少你给了我追逐它的勇气。
系统有些没弄明白：“所以呢？”什么意思？
细碎的阳光洒下来，夏歌道：“所以，因为你，我成为地级丹师轻而易举，然而她要达成自己的梦想，便真的是困难重重。”
夏歌慢慢把书合上，低声道：“如果我依赖你，成为地级，甚至级丹师，这样的我……不配变成她的勇气。”
夏歌：“可是这样，我还对她……你可以成为地级丹师。”
系统沉默了。
夏歌望，“什么感觉呢，就像是一个倒数第一靠作弊拿到年级第一的人对同样水平的人，只要你努力，你也会跟我一样的。”
系统：“也不能这么啊。”
“你的对，确实不能这么，这个栗子有点不恰当。”夏歌慢声道，“因为那个倒数第一，也许真的可以凭着那句话，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年级第一的。”
“可是在这个缺失沥脉修炼方法的丹峰。”夏歌低声道，“毛晴她……又该朝哪里努力呢？”
系统：“你管好自己就行了，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？”
夏歌愁道：“我总觉得应该为我的话负责。”
系统嘀咕：“……平时那么多谎也没见你为哪句话负责。”
夏歌把书往脸上一盖：“哎那不一样啊，我的那些又不用指引人家人生的方向，吃喝拉撒而已无关痛痒毫无负罪感的。”
系统：“……”你还知道负罪感三个字真的是谢谢地了哦。
系统想了想，“可是我觉得你的这些……”
它顿了顿，道：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。”
夏歌：“嗯？怎么没……”意义了？
系统打断她：“你成为炼丹师，并不应该为了变成谁的目标和勇气。”
“进入丹峰，也并不应该为了谁的期望和谁的信仰。”
“你一直都自以为对的在走错的路。”
夏歌：“啊……我有这样吗？”
系统：“樱”
“我们生而一体，死亦同魂。”
“夏歌，我不是你的作弊器。”
“我本就是你走下去的赋。”
不必负疚，也不必不安。
它本就是你的赋异禀，也是你的一往无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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