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慈宁宫就传来一阵骚动。
"娘娘!"老嬷嬷冲进内殿,"不好了!太子...太子搬回东宫了!"
"什么？"太后猛地站起来,"谁允许的？"
"是陛下下的旨。"老嬷嬷颤声道,"说是太子病愈,可以回东宫养病了。"
太后脸色铁青。她知道,计划出了纰漏。
"林棠梨呢？"
"正在太医署核对药方。"老嬷嬷说,"不过..."她压低声音,"南疆商队被截住了。"
"怎么会这样？"太后咬牙,"宋墨寒那边..."
"兵部说要彻查药材来源。"老嬷嬷说,"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。"
太后面色阴沉。她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"去告诉南疆王。"她冷声道,"立刻按计划行事。不能再等了。"
但老嬷嬷还没出门,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。
"太后娘娘!"一个太监慌张地跑进来,"不好了!南疆商队..."
"商队怎么了？"
"商队里搜出了大量毒药!"太监说,"而且还有书信往来的证据。那些药..."
太后猛地扔掉手中的茶盏："混账!"
她知道,自己被算计了。林棠梨和宋墨寒早就设好了局,就等着她往里跳。
"快!马上通知南疆王..."
"来不及了。"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太后抬头,就见宋墨寒带着侍卫走了进来。
"宋墨寒!"太后厉声道,"你好大的胆子!"
"臣奉旨查案。"宋墨寒冷声道,"还请太后娘娘配合。"
"配合？"太后冷笑,"你有什么证据吗？"
"证据就在这里。"林棠梨的声音传来。
她也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几封信件和一个食盒。
"这是..."太后脸色一变。
"这些信,都是太后和南疆王的来往书信。"林棠梨说,"至于这个食盒..."她打开夹层,"里面藏着制毒的方子。"
"你..."太后脸色铁青,"你是什么时候..."
"从太后让我医治太子开始。"林棠梨说,"我就知道,太后是在利用我。"
"所以你故意配合？"
"正是。"林棠梨说,"太后不是想让我用南疆的药材吗？我就顺水推舟。"
"原来如此。"太后冷笑,"难怪你会对那株雪莲这么感兴趣。"
"那株雪莲本就有问题。"林棠梨说,"太后想用它来毒害太子,嫁祸于我。"
"你..."
"但太后没想到,"宋墨寒接话,"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计划。"
"知道又如何？"太后突然大笑,"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奈何得了哀家吗？"
话音未落,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。
"娘娘!"老嬷嬷惊喜道,"南疆王的人来了!"
但她的笑容很快凝固了。因为冲进来的,是一队禁军。
"太后。"一个太监走了进来,"陛下有旨。"
太后脸色大变："什么旨意？"
"请太后移驾永寿宫。"太监说,"从即日起,不得过问朝政。"
"什么？"太后大怒,"陛下怎么敢..."
"还请太后三思。"宋墨寒冷声道,"南疆王已经伏诛,商队的人也全都抓住了。"
"不可能!"太后不敢相信,"他们怎么会..."
"就在刚才。"林棠梨说,"南疆王想趁乱劫狱,结果中了我们的埋伏。"
原来他们早就算准了南疆王会铤而走险,特意设下圈套引他上钩。
"你们..."太后瘫坐在椅子上,"你们好狠的心!"
"太后此言差矣。"林棠梨说,"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。"
这时,又有人来报：张远等内应也都抓住了。
"娘娘..."老嬷嬷跪地求饶,"都是奴婢的错..."
太后看着昔日的心腹,突然笑了："也好。既然输了,那就认了。"
她站起来,看向宋墨寒和林棠梨："只是没想到,会输在你们手里。"
"太后言重了。"宋墨寒说,"一切自有陛下定夺。"
看着太后被带走,林棠梨长长舒了口气。
"累了吧？"宋墨寒心疼地问。
"不累。"林棠梨说,"能看到真相大白,再累也值得。"
两人相视一笑。他们知道,这场历时数月的较量,终于要结束了。
但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。
"大人!"方师爷快步走来,"南疆王招供了!"
"哦？"
"他说..."方师爷压低声音,"还有其他同党。"
宋墨寒和林棠梨对视一眼,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"看来,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。"宋墨寒说。
"没关系。"林棠梨握住他的手,"我们一起面对。"
正说着,太子派人来请林棠梨入宫。
"他倒是聪明。"宋墨寒说,"知道现在该怎么做。"
"毕竟吃了这么大的亏。"林棠梨说,"也该长点记性了。"
两人说着话,往宫里走。一路上,不少人向他们行礼。显然,他们破获大案的消息已经传开了。
"夫人。"方师爷突然说,"刚才陛下派人来说,要重赏你们。"
"重赏?"林棠梨摇头,"我们不需要什么赏赐。"
"说得对。"宋墨寒说,"能还朝廷一个太平,就是最好的赏赐。"
远处传来钟声,预示着新的一天正式开始。
而这一天,注定会被载入史册。因为从此以后,再也没有人敢打那些不该有的主意。
只是他们都知道,这样的平静或许不会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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