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拒绝,便是默认了。
苏娇娇的娇弱美丽,对他还是颇具吸引力。
若不然,当初不近女色的人,为何要破天荒地纳她为妾。
苏蔓蔓唇角微勾,冷嗤道:“苏府主母病了,中馈旁落柳姨娘。”
“若是主母死了,柳姨娘深受恩宠,许是可以破格抬为正妻。如此大的诱惑,保不齐她心志不坚,便做了。”
她此言一出,满院寂静。
在场诸人,谁不知这个道理。
只是没有证据,不好点破。
柳姨娘被吓住了,急得眼角飙泪:“大姑娘,自从妾主管中馈,每日兢兢业业,恪守礼法。你不能因离家六年,不知详情,便妄加推测,毁了妾的名声。”
“对呀!长姐!”
苏娇娇也掩不住原本的性子了。
前世祖母的寿宴上,苏蔓蔓并不曾回府,祈王殿下也不曾来过此处。
为何今世就不一样了。
苏娇娇樱桃小嘴微微一瘪,眉头紧蹙。
姣好的容颜上,瞬间泪盈余睫,她哽咽着:“长姐,这么多年,你在外面,不能在府中尽孝。”
“是姨娘,她劳心劳力地照料祖母父亲生活起居,娘每月请医问药,她也没少操心。”
“偌大的苏府,若非她没日没夜的操劳,还不知成什么样子。”
“长姐,你一回府,不问实情,如此怀疑她,会寒了姨娘的心啊!”
“长姐,你怎忍心如此践踏旁人的一片真心啊!”
她善会哭。
哭腔中的每一个字,仿佛片片轻柔的羽毛,骚挠着男人的心尖尖,令他们心疼,忍不住怜惜。
当初,她或许便是凭借这一招,引得不近女色的祈王殿下,愿意纳她为妾吧。
而今祁王殿下虎目含威,并未出言呵斥她。
他许是有了一丝动容。
苏廷贵见此,咬牙开口道:“蔓儿,爹知晓当年送你去江阳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心中多少有些怨气。”
“可你瞅瞅,如今你好端端的回府,说明当初爹狠心的决定是正确的。”
“所以,你对爹,对姨娘心中有怨气,怨气归怨气,却不能妄加揣测!”
三个人围着她,轮番上阵,言语间皆是指责与埋怨。
一旁的邬孝文摇着玉柄扇,坐山观虎斗,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架势。
夜墨冷冷看着,听着,宛若局外人。
唯有婢女桃红青鸾,一脸担忧,气得不行。
苏府,自家姑娘势单力薄,要如何斗得过这些人!
苏蔓蔓望着苏廷贵等人的脸,忽得心底里一片凄凉。
为何在他们的口中,她变成了一个不知感恩,心胸狭窄之徒?
前世的她,始终保持着一颗感恩的心。
感恩所有人,可最后,她得到了什么?
她为何要对一群道貌岸然的人,感恩呢?
“劳心劳力吗?”她被气笑了。
转身,疾步回屋,将桌面上的托盘连同碗筷一起端出来,往地面上一扔。
“砰砰砰!”瓷器破碎的声音,震撼了每个人的心。
几个粗面馒头,一盘子烂青叶,一碟子咸菜,散落一地。
苏蔓蔓轻笑出声,“朝廷没发俸禄吗?”
“苏府穷成如此吗?”
“为何当家主母院子中的餐食,竟是如此!”
“这……”苏廷贵一脸懵,回头望柳姨娘,吓得她低下头。
“柳姨娘,一个妾室掌管中馈,本就于理不合,你还虐待主母,这便是你口中的兢兢业业,恪守礼法?”
柳姨娘往日在苏府横行惯了,遇事时,她惯会阴阳怪气,颐指气使。
换做往日,她定能与眼前的女子辩上几分,甚至声音高过她。
可是……
柳姨娘偷抬眼,瞅一下眼前的三个男人。
摇着玉柄扇的逍遥邬公子,凤眼眯着,看着她的眼神淡淡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他怎会偏帮她。
大理寺卿曹大人,中年汉子,络腮胡,平日里一张冰块脸,此时更是脸色冰寒。
他望着她,仿佛望着一名死刑犯,令她心慌慌,一口气要小心地喘几喘。
最害怕的是号称战场杀神的祈王殿下,黑脸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。
那股肃杀之气,令她双股打颤,无力站起,连头都不敢抬,更不敢大声辩驳。
此时,她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交付给疼爱她的男人身上。
手抓着苏廷贵的衣袍,她哽咽哭着,小声唤着:“老爷,老爷啊!”
一声声老爷,唤得苏廷贵的心,一点点又软了。
他没脸,却强自解释,“我……来过,平日……平日里并非如此……”
他还敢替她辩解。
偏爱,竟然是如此是非不分的偏爱。
苏蔓蔓不给对方半分喘息的机会,“你可曾在这里用过膳?”
苏廷贵脸色青红交替。
确实,他有三个月没来过了。
一年中,他偶尔来几次,也不会留下用膳。
苏蔓蔓失望地摇头,“她本就病着,还如此饮食,如何能营养,如何能养好身子,如何不让人寒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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