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州的深秋,寒意已悄然蔓延。曾经热闹非凡的何记小吃店,如今门可罗雀,店门上的红底金字招牌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孤寂,
何家延坐在店里的角落,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。曾经那个怀揣梦想、意气风发想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的少年,此刻被现实的残酷狠狠击垮。生意的失败如同一场噩梦,将他从云端狠狠拽落了下来。
这两个多月来,他尝试了无数办法,推出新菜品、搞促销活动、发传单……可一切努力都如石沉大海,没有激起一丝波澜。如今,供应商催要货款,员工工资拖欠,店面租金也无力支付。
“何家延,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!这家店是我们一起的心血,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堕落下去吗?” 黄红霞走进店里,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和颓废的何家延,心中的怒火与失望如火山般的爆发了。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中满是愤怒与哀伤。
何家延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醉醺醺地说:“你别管我,让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管你?从在工厂相遇,我们一起摆路边摊,再到开这家小吃店,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,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?” 黄红霞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了,她走到何家延面前,双手紧紧握拳,身体微微颤抖。
“红霞,你以为我不想努力吗?我已经尽力了,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我不想靠我爸和叔伯的帮助,我想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,可现在呢?我什么都做不好。” 何家延抬起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,但很快又被迷茫和绝望所取代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让你靠自己的能力吗?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。你爸和你叔伯们有资源、有人脉,他们能帮你度过这个难关。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低头呢?” 黄红霞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,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低头?我为什么要低头?我何家延也是有骨气的,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他们的庇护下。” 何家延猛地站起身,将手中的酒瓶狠狠摔在地。
就在这时,黄红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家里打来的电话。两人的争吵声在空荡荡的店里回荡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“红霞啊,你爸的病情又加重了,你赶紧回来看看吧。”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。
“何家延,你好自为之吧。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再来找我。” 黄红霞的心猛地一紧,她顾不上和何家延争吵,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,便准备赶回家。临走前,她看着何家延,眼中满是失望和决绝,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何家延看着黄红霞离去的背影,心中一阵刺痛。他知道,自己这次真的伤透了她的心。可此时的他,已经被失败和挫折压得喘不过气来,根本无暇顾及黄红霞的感受。
一个月前,京中传来消息,老道长羽化了。李正阳急忙回京,包括许大茂,龙平安,所有亲近之人。父亲何雨柱也带着秦京茹和女儿何曼青回了京了,何家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“难道我真的错了吗?我这样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何家延喃喃自语,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。“我想和正阳叔一样,我想父亲高看我,虽然他在我心里就是亲生父亲。“
“如果我当初听了爸爸的话,找个安稳的人过日子,而不是选择了何家延,把自己的全部都押在了他身上。“而在另一个城市,黄红霞日夜守在父亲的病床前。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面容,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。
“红霞,别太伤心了。爸爸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,可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。”父亲虚弱的声音打断了黄红霞的思绪。
黄红霞强忍着泪水,握住父亲的手:“爸,您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您的。等您病好了,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红霞,你还年轻,以后的路还长着呢。要是和何家延实在走不下去了,就放手吧。爸爸不想看到你一直这么委屈自己。” 父亲看着黄红霞,眼中满是心疼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亲的话。她曾经以为何家延就是她一生的依靠,可如今,这份依靠已经摇摇欲坠。黄红霞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
“我到底该怎么办?难道我就这样放弃了吗?”何家延心中充满了绝望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,小时候为他遮风挡雨,在他的心里那是永远的大山,“爸爸。“
“家延,这次是你错了,要不是红霞打电话给我,我们还不知道你的情况。“何雨柱是潸然泪下,心里百感交集。
“家延,起来,跟爸出去走走。”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颓废、眼中满是迷茫的儿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缓缓走到何家延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声音低沉而温和。
何家延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父亲,心中一阵酸涩。他缓缓站起身,跟着何雨柱走出了小吃店。
“家延,你知道吗?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和挫折。那时候,我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完了,可后来我才明白,失败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勇气。” 何雨柱和何家延并肩走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许久,何雨柱打破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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