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逸文愣了片刻，才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话：“看不出，你挺贪心的。”
“怎么算贪心呢？”李乔笑意盈盈，“一段感情结束了，男方支付点经济补偿不正常吗？”
潘逸文很想吐槽：小姐，你要的可不是一点经济补偿，而是抢占冯家的股份，少说也是好几千万的市值。
“怎么？你跟你女朋友分手，没想过补偿对方？”李乔反过来调侃潘逸文。
“没……”潘逸文脸颊微微有些发烫，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，“我……我没女朋友，所以没……没经历过分手。”
李乔捂嘴笑：“还真是没看出来，你竟然还是个纯情大男孩？”
她抑扬顿挫的语调，让潘逸文觉得自己好像被明晃晃调戏了。
所以，不是他故意想隐瞒，而是他与李乔之间的交集，他没脸往外讲！
当然，顾清蓁也没有深究这事。
因为三月刚过完，警署那边就查到了秦老三的消息。
电话是直接打给陆行南的，对方的语气凝重：“陆少，找到秦有为了。”
“哦？”陆行南此刻正跟顾清蓁腻歪在一起，他想也没想就打开了免提，“人在哪里？”
“在太平间里。”
“死了？”陆行南有些吃惊。
之前他还怀疑，是秦老三躲在暗处搞鬼。
没想到，几周后就证实了秦老三的死讯。
“是的。”警署的工作人员说得很直接，“今早有渔民在沿江的码头，发现了他的尸体。”
陆行南又问：“死了多久了？”
“法医这边做了初步的解剖，死亡时间大致推断是在两日前。”
陆行南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一句：“确定是他吗？”
对方的语气很肯定：“打捞上来的尸体还没有腐烂，身份基本上是能确定的，但手续上还是要通知秦家来认尸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，有必要做一次DHA检测确认身份。”
犹豫了一下，对方问：“陆少，需要封锁消息吗？”
陆行南说：“按你们的流程办理吧！秦家那边，交给我去通知。”
电话的内容，顾清蓁坐在一旁，一字不漏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得悉秦有为的死讯，她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她跟秦有为算起来是有点恩怨没了结的。
从十几年前安排杀手对付她，到找人冒充她的身份。
没想到，她重回秦家，还没跟秦有为正式碰面，他就死了？
他不是秦家隐藏的大鳄！
挂断电话的陆行南，低声提醒顾清蓁：“陆太太，此事不能拖，老爷子那边应该很快收到风声。”
“嗯。”顾清蓁回神。
顾清蓁并不太担心秦大卫。
秦家当家人，自然不是普通人。
即使老爷子快八十高龄了，但身心硬朗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，他早年失去女儿的时候经历过一次。
老人家虽然伤心，但噩耗并没有击垮他。
如今，面对秦有为的死，老爷子之前心里就应该有预判和准备。
他应该能接受吧？
陆行南给顾清蓁披了一件薄外套，牵过她的手，说道：“走吧，还是去一趟秦家，当面给老爷子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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