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梁咏彦点头示意，转身向餐厅门口走去。
方凯紧随其后，留下王海一人坐在座位上，呆呆地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，喧嚣的城市在他眼中仿佛失去了色彩，只剩一片茫然。
服务员走上前，礼貌地询问：“先生，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？”
王海这才回过神来，无力地摆了摆手：“不用了，结账。”
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包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，起身离开了座位，步履沉重。
饭店外，阳光依旧明媚，但王海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，驱车返回公司。
回到公司后，王海立刻召集董事会成员召开紧急会议。
“各位。”
王海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我刚刚和梁咏彦达成了最终的收购协议。”
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。
“收购协议？这么快就谈妥了？”
一位董事惊讶地问道。
“是啊，王总，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？”
另一位董事追问道，神情中带着些许焦虑。
王海将与梁咏彦达成的收购价格告知了董事会成员，并解释了谈判过程中的种种细节。
董事会成员们有的欣喜若狂，有的忧心忡忡。
“这个价格比我们预期的低了不少啊！”
一位董事皱着眉头说道，话语中带着不满。
“是啊，王总，我们是不是亏了？”
另一位董事也附和道。
“但是，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价格，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一位较为年长的董事缓缓说道。
“梁咏彦可不是一般的投资者，他眼光毒辣，我们很难再找到比他出价更高的买家了。”
“而且。”
王海补充道。
“公司的财务状况大家都很清楚，如果再拖下去，恐怕……”
他没说完，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，董事会成员们最终一致同意了收购方案。
与此同时，方凯联系了律师团队，开始着手准备收购的法律文件，并安排团队对智创科技进行尽职调查。
第二天方凯便收到调查结果。
“梁总。”
方凯推了推眼镜，面色严肃地走进梁咏彦的办公室。
“我们发现了问题。”
梁咏彦放下手中的文件，抬起头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智创科技的AI项目数据造假。”
方凯将一份文件递给梁咏彦。
“这是我们收集到的相关证据。”
梁咏彦接过文件，仔细地翻阅着，眉头逐渐紧锁，面色也越来越凝重。
“看来，王海还是耍了点小聪明。”
梁咏彦将文件放在桌子上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“不过，这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方凯试探性地问道。
“利用这个机会，压低收购价格。”
梁咏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几天后，梁咏彦再次约见了王海。
“王总。”
梁咏彦将调查结果摆在了王海面前。
“我想，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王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嘴唇微微颤抖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这个价格。”
梁咏彦语气冰冷。
“我需要重新考虑。”
他伸出两根手指，比了一个数字。
王海看着梁咏彦，张了张嘴，最终无力地垂下头：“好吧……”
王海无力地叹了口气，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，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：“我接受新的价格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他拿起桌上的水杯，颤抖的手碰洒了几滴水在桌面上。
梁咏彦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海，没有说话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，王海已经别无选择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，在光洁的桌面上映出一片明亮的光斑。
王海放下水杯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：“那……接下来的流程……”
“方凯会和你联系。”
梁咏彦语气依旧平静，他拿起桌上的文件，站起身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王海也跟着站起身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梁咏彦转身离开，留下王海一人坐在那里，望着他的背影，眼神复杂。
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嗡声，王海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，他不知道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。
走出房间后，梁咏彦立刻拨通了方凯的电话：“王海已经同意了新的价格，你安排律师尽快拟定修改后的收购协议，尽快完成交接。”
“好的，梁总。”
电话那头，方凯的声音沉稳而干练。
“我马上安排。”
梁咏彦挂断电话，快步走向电梯。电梯门缓缓合上，隔绝了外界的喧嚣，也隔绝了王海落寞的身影。
签约仪式结束后，王海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西装，离开了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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