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
“年龄不大，口气倒是不小。”
“天命确实很强，我不否认。”波尔卡·卡卡目承认这个事实。
“但天命强，跟你又有什么关联？”
“现在，天命的律者可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。”
她来到这里的时候，就已经将这片区域变为了‘全知域’。
她能确定，这个少年的真实年龄只有十七岁。
身上带有【无限】命途的气息，但那股气息，远远比不上阮·梅。
“阿滉，你被人家小瞧了呢。”黑塔揶揄着，在一旁煽风点火，想看看东方滉的反应。
可结果却让她感到很无趣。
“很正常的事情，在仙舟联盟的事情没有传遍寰宇之前，他们对我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没有。”
“只要我不想，那这片世界的人，就不可能观测到我。”
当然，这番话有些夸大的意味。
毕竟在东方滉眼中，星神也就是强大一点的生物。
星神还是可以观测到他的。
至少目前可以。
“波尔卡·卡卡目。你管这种东西，叫做全知域？”东方滉打量了一圈四周：“相对而言，确实也没叫错。”
对于其他人来说，波尔卡·卡卡目的这能力，堪称是降维打击。
哪怕是令使，都可能死于波尔卡·卡卡目之手。
“很客观的评价，的确是相对而言。”波尔卡·卡卡目很直接的就点头承认了下来。
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。
反正他们四个，生命会在这里陷入停滞。
现在说的，就当临死前的遗言了。
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，是一码事。
能不能应对，那得另说，这是另外一码事。
“你对‘世界’，了解多少？”
“嗯？”波尔卡·卡卡目没听明白。
“那我换个问法，你能窥探到多少‘世界’？”
东方滉站起身，整理了一番衣服的褶皱，使其恢复工整。
手中凝聚出一副权杖。
“豁~要来了。”黑塔饶有兴趣地盯着波尔卡·卡卡目的面部，退开两步。
她想看看接下来波尔卡·卡卡目会是怎样一副有趣的表情。
“提问：黑塔，什么要来了？”螺丝咕姆见黑塔退至他和阮梅身边，发出疑问。
“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逆天，看着就是了。”
波尔卡·卡卡目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，眉头紧皱。
她不知道这不祥的预感来自何处。
好像是来自眼前的东方滉，又好像来自各个方位。
不对...明明东方滉就站在眼前，但却感受不到他？
或者说...好像随处都在。
想不明白，眼前的人在之前的感受里最多算是强大的命途行者，距离最弱的令使都还有一定的差距，对比阮·梅更是差得很多。
隐约之间，传来一声脆响。
‘全知域’就此‘破碎’。
无可抵抗的‘重压’席卷全身，使其不受控制地摔落在地，难以挣扎。
咬着牙艰难开口：“世界...在...针对我......？”
“你...到底...是谁？！”
“用词不太准确。”东方滉纠正了波尔卡·卡卡目的用词：“应该说，虚数世界在针对你。”
“就目前而言，你似乎并不具备遁入量子之海的能力。”
权杖点地，东方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波尔卡·卡卡目。
之前经过测试，他的能力，只能作用于虚数世界。
就算打不过他，应对方法其实也很简单。
如希儿一般直接锤烂虚数与量子的隔膜遁入量子之海就行了。
身处量子之海当中，他的实力会受到极大幅度的削弱。
所以他是不可能进入量子之海进行追杀的。
没必要以自身短处应敌。
扬长避短才是硬道理。
“量子之海......？”波尔卡·卡卡目眼中充满了惊异。
“闹剧就到此为止吧，再拖下去实验进度就会被耽搁了。”东方滉没再多说。
轻抬权杖，重重点地：“以世界之名，抹除波尔卡·卡卡目的存在。”
并非简单的想法，而是出言祈愿。
无论何时何地，【世界】都会回应他的祈愿。
这，便是虚数亲和。
世界的宠儿。（世界：我能不宠吗？他出事了，那我就得没！）
即便以他目前的水平难以承载整个世界的伟力，仅仅只是一部分，那也依旧不是波尔卡·卡卡目所能抵抗的。
下一瞬，波尔卡·卡卡目的存在就此消逝。
有关她的一切，皆消弭于无形。
曾经的历史，被【世界】强行修订回正轨。
所有关于她的记载彻底消失不见。
死于她手的天才，其死亡原因也被【世界】修订为了其他形式。
黑塔空间站当中，那一副充满马赛克的无面女子画像也彻底隐去，所有画像布局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，变得合理起来。
天才俱乐部#4？不是一直以来都是空缺的吗？
黑塔、螺丝咕姆、阮·梅正齐刷刷地盯着他。
黑塔更是开口询问：“你凹造型干嘛？”
“要拍照，那也是给我拍照。”
“这次实验我才是主导人唉！”
“我难道不好看吗？”
黑塔说完，就发现自己的位置有点不太对劲。
什么时候来到阮·梅和螺丝咕姆身旁的？
刚刚自己不是准备开启实验吗？
“黑塔女士，举世无双。”
“黑塔女士，聪明绝顶。”
“黑塔女士，沉鱼落雁。”
权杖散去，东方滉笑着开口。
临末补充了一句：“没什么，一点无关紧要的小插曲，刚刚解决了。”
黑塔听到这真·人机夸赞，翻了个白眼，也没在意‘小插曲’究竟是什么：“别复读我的人偶台词。要夸就真心实意的夸好不好？”
“就颜值而言，你确实很漂亮。”东方滉肯定了黑塔的颜值。
黑塔的颜值这块儿，是真没得黑。
确实好看。
“这才对嘛~”黑塔神态肉眼可见地满意起来。
真心实意的简单话语，可比上面的人机复读要令她满意得多。
“来吧，继续实验。”
黑塔直接解开了所有培养皿的封禁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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