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怡说，目前杜春生只是临时负责人，还不敢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十六楼。
很明显，杜春生是想名副其实坐上局长宝座，才肯搬到十六楼去。
不过，杜春生不是这么想的，上一任局长谢材寿在十六楼办公时倒下的，就算杜春生接任局长的位置，他是不可能搬到十六去办公，从迷信角度来讲，多少有点不吉利。
林则仁发现，十五楼三个副局长的办公室里都没有人，每个副局长的办公室对面，都是秘书室，秘书室也没有人，林则仁来到局里的办公室，这个办公室面积比较大，里面摆着六张桌子，说明局里的办公室有六个人，局办公室一般都是处理局里的日常事务。
办公室里有两个人，一个男的，一个女的，男的在整理材料，女的在搞卫生擦桌子。
林则仁很老练，领着李宾直接走了进去，问：“杜副局长在吗？”
男的职员抬起头认真地审视了两个陌生的人后，问：“你们是哪里的？找杜局长什么事？”
林则仁真是编瞎的高手，说：“我们是一家私营企业主，想找杜副局长谈点业务。”
男的职员警惕性很高，问：“谈什么业务？”
林则仁发现，今天可能遇到高手吗？心里有点不爽，谈什么业务要向你这个小小的职员说吗？可现在有气也不能撒。
林则仁贴上笑脸道：“广告方面的业务。”
男的职员说：“你们应该去找业务部门，一下子找到局长这里来怎么行？”
看到对方这个态度，真想一口咬死对方，林则仁肚子里憋着一股气，随时有可以爆发。
李宾怕林则仁控制不住，接过话题笑容可掬道：“我们已经找过方怡主任了，可她做不了主，我们想得到贵局的帮助。你们也知道，我们私营企业刚刚搞起来，最需要你们的鼎力相助，帮我们搞一个组合宣传，价格方面需要找你们的领导商定，想便宜一点。”
这样说，男的职员基本上相信了，把他们俩带到其中一个副局长办公室门前，敲了两下门，里面没反应，返过身子说：“杜局长还没来办公室，可能去开会了吧。”
知道这间办公室是杜春生的，林则仁达到目的了，返回到方怡的办公室，叫她拿出杜春生的照片，林则仁要把杜春生认清楚。从照片上看，杜春生40岁左右，留了个寸头，显得很精神。
林则仁问：“这个就是杜春生，看起来不是当一把手的材料。”
方怡说：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当一把手的材料？”
林则仁说：“因为有我的出现，他就当不了一把手。”
方怡说：“别把自己当根葱，谁会拿你去蘸酱？有能耐，当个驻江办主任看看，我才服你！吹牛谁不会？”
方怡将了林则仁一军，让他难以应对。是啊，自己在单位算老几，上有邵远喜，下有宋得贵，哪一个不是精得脱了皮的主，自己算哪根葱？要想当个驻江办主任，那要等到猴年马月？
李宾看出林则仁的窘态，解释道：“领导算老几，他们只会出个嘴巴，具体办事还不全靠我们，什么难事拿到我们手里，那都不叫事。可以说，在夷州，没有一件办不成的事。林则仁和我虽然来夷州时间不长，但也建立了一定人脉关系，今后你有什么难事找我们，准行！”
方怡才没有什么事？自己还有很多人巴结，而且巴结她的人，都是有钱的主，那里有什么事求他们？
方怡谦虚道：“是呀，你们在夷州办事确实有一套，今后还请多多关照。”
李宾说：“好了，我们不打扰你，走！”
李宾把林则仁拉了出来，林则仁问：“现在去哪里？”
李宾说：“去找杜春生啊，你坐在人家办公室，能把事情办成吗？我们现在就在大楼门口蹲守，等着杜春生出现。”
林则仁自言自语道：“能不能打听到他老婆的情况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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