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破旧的青石小巷中，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正缓步走着，他们身旁两侧的灰色围墙上有树枝延伸出来，一阵大风吹过，树叶随着光影摇晃，变化出各种奇怪的形状。
相比清晨出来时，还能在路边见过几个行人，此刻整座小镇仿佛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之中，没有一丝活人居住过的痕迹，卫明月甚至隐隐听到远处有瘆人的嘶吼声。
“怎么一路上都没看到人，他们都不出来的吗？”
她往后扭头看了一眼灰暗的巷尾，别说是人了，连只小动物都找不到。
薛辞抬了抬手中的泥巴，示意女孩看过来：“你看，这条鱼现在有点躁动，应该是我们出去后，小镇上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，所以这里才会有变化。”
“不好的事情？那我们会有事吗？”
卫明月心里莫名有些不安，抬眼和男生视线对上，只见他弯了弯好看的眼睛，“放心，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“……那谢谢？”
卫明月愣了愣，下意识回了一句，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，有些不自在地说：“其实我也很厉害的，说不定是我保护你呢。”
话音还未落下，耳边顿时传来低低的笑声。
“是吗？那我很荣幸，但我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说声谢谢？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
两人回到刘姨所居住的那栋带院子的房屋时，巧合的在门口碰到赵亮亮。
他就站在那里靠着墙，背对着他们，脑袋高高仰着似乎在看天空，只是从后面看姿势有些别扭。
薛辞人高腿长，先一步走到赵亮亮身旁，不过他看都没看对方一眼，直接转身进入院子。
卫明月想着好歹也是吃了他表哥一顿早饭，加上又都是玩家，有点同行情谊，于是走过去打了声招呼：“赵亮亮，你们也这么快回来，是找到线索了吗？”
然而对方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，不说话，也不转头，像是当她不存在。
“赵亮亮，你听到我说话了吗？”
卫明月皱了皱眉，又喊了几句，但是对方依旧没有回应，这回她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哪怕只是简单接触过，卫明月也相信赵亮亮根本不会是那种没有礼貌的人，特别他的外表又斯斯文文的，一看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好孩子。
想起刚刚薛辞理都不理赵亮亮的冷漠态度，她往后退了几步，绕着圈子走到对方面前。
只一眼卫明月就差点惊呼出声，这倚靠在墙上的哪里是什么活人，分明是个用特殊纸张画着张亮亮的模样，然后糊在竹制框架上的纸人！
从背面看这个纸人简直栩栩如生，没有一丝破绽，但是一转到正面，它呆滞冰冷的表情就能发现端倪。
更别说它脖子和脸上被人用红色颜料描出恐怖的伤口，嘴巴也被撕的破破烂烂，如果从远处看，可能还会真的以为是有人受伤了。
“看来是赵亮亮他们那边遇到了棘手的问题。”
卫明月深吸一口气，快步朝房屋里面走去，想要问个清楚。
只是她没有注意到，在她转身后，那只靠在墙上的纸人眼睛动了动，底下被暴力撕开的红艳嘴角更是向两边上扬，仿佛在笑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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