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求你不要杀我...”
“我什么都会做的...”
少女稚嫩的小脸挂满泪水，语气卑微到了极致，“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...”
尤其在这种阴暗的地下室，这只娇小可爱的小萝莉显得楚楚可怜，叫人心疼。
宋妍可面无表情，死死注视着少女的眼睛，似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。
顷刻，她缓缓开口问道：
“你真的...什么都愿意做？”
少女撅着小嘴，眨巴着泪眼，“我什么都愿意做，只要你不伤害我...”
宋妍可恍惚失神，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那个笨蛋小念念，但她知道小念念也是林念念演的，真实的林念念充斥着欺诈与谎言，只不过是为了缓冲自己的压力而已。
而现在才杀了不到十次，林念念就向自己求饶，这是她的真实情感流露...
还是在演戏？
“也许是真的呢？”宋妍可心软了，她是真的不想伤害喜欢的人，可不得不这么做。
空气凝固了数秒，林念念注意到对方开始给自己松绑，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吓死我了，还好我演技高超。”
嗯哼，等找个机会就逃跑！
她扬起嘴角，计划着待会该怎么演戏。
“你在...开心什么呢？”
纤细的手指掐住少女咽喉，宋妍可舔舐唇角，附耳吹拂热气。
“你在...期待什么呢？”
莫名地寒意遍斥全身，林念念连呼吸都忘了，直观地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威胁。
但耳根呼来的热气。
将她的思绪强行唤醒。
“我...我没有...我...”
微弱的光线透亮阴冷的面颊，宋妍可眯起眼睛，手指用力了几分。
“你还真是不老实呢，你是想出了地下室，然后躲着我吗？”
“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我的手段，我会慢慢用力掐死你，让你深刻感受死亡前的痛苦与煎熬，这样子...”
“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。”
随着宋妍可的力度逐渐加大，林念念脸色微白，呼吸变得困难。
死亡预警在脑海里敲响，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却无济于事。
“林念念...你为什么就不肯服软呢，我已经喜欢你了，你却想抛弃我...”
“我真的恨你，恨你！！”
宋妍可愤恨的眸中藏着痛苦，心中不断告诉自己，死亡不会真的死亡，告诉自己只要惹怒林念念，对方就会狠狠报复。
忽然绳索脱落，少女跪倒在地。
“咳咳咳咳…”
宋妍可目露杀意，举起手中尖刀，缓缓往前迈步，就准备下狠手时。
“我错了！”
“不要杀我...”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”
面前的少女跪在地上，小脸沾满恐惧的泪水，语气要多卑微有多卑微求饶。
匕首轻微抖动，宋妍可冷笑：
“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？”
说完，她仔仔细细在少女的小脸寻找表演痕迹，看到的只有恐惧。
畏惧死亡的恐惧——
宋妍可又心软了。
“别信假的，她在演戏！”
“要是真心软了，林念念躲在你找不到的地方，你又该怎么办？”
“恨比爱更让人印象深刻，只要杀到林念念怕你，她才不敢离开你！”脑海滋生出无数道蛊惑的声音，怂恿着她杀了林念念。
思绪放空，她无意识地向前走。
银色匕首闪烁光泽，尖端的鲜血滴落少女的头顶，“下手可以快点吗？”
突然的一句话将宋妍可的意识拉回。
她又犹豫了。
“你为什么不跑？”
“我...你腿长，我跑不过你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趁机抢夺我手里的刀，或者找东西反击我，杀死我？”
“我...力气小。”
少女垂着头，身体时不时抖动。
宋妍可看不清她的面容，但从其身体抖动幅度，能感觉到这是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的身体本能反应。
她有想过对方这是在演戏，可记忆中，林念念曾经在数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前伤到白悦，由此可以推断出林念念绝对有能力反制裁，毕竟刚才走神的时间足够对方动手了。
所以...林念念为什么不反抗？现在的林念念对自己是抱以怎样的态度？
恐惧？憎恨？还是...
宋妍可想不到其他原因，最合理的解释便是林念念怕了，不敢反抗了。
沉默片刻，她抓起少女的小手，将匕首放在其掌心，面无表情道：
“我给你一次机会，杀了我。”
少女身体哆嗦。
掌心处的匕首滑落掉地。
“嗯？”宋妍可捏起少女的下巴，借着一缕光线，终于看清其面容。
少女嘴唇干白，身体轻微的抖动，蜡小脸上的水渍跟着跳动。
“演戏还是真情实感？”由于少女闭着眼，宋妍可判断不出来，决定试一试，命令道：“既然你说你都听我的话，那你亲我。”
少女眼眉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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