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你我各有建树,实在难得啊!”
萧辰缓过神儿来,挤出一抹笑意看着易琼。
“哎,你别这么看着我啊。”
“就一点点小伤,不必担心。”
萧辰摇了摇头。
“大哥......”
“我......”
“怎么?你刚刚受封公爵,就端起架子了?怎么吞吞吐吐。”
“大哥,玉漱她......”
“我还没说你呢,之前我数次来信,你都只是寥寥几句,怎么样,她们母子一切都好吧?”
易琼揽着萧辰的胳膊,急着想往家里赶。
“大哥!”
“我对不住你!”
易琼一听这话,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怎么?”
“玉漱怎么了?”
“都怪我没有保护好玉漱,她......她已遇害。”
易琼皱着眉头,盯着萧辰良久。
只见易琼狠狠的抓着萧辰的肩膀,胳膊上的刀伤再次渗出血来。
“凶手是谁?”
萧辰耷拉着眼皮,没作声。
“玉漱在哪,我要去找她,她在哪!”
易琼双眼通红,两只大手把萧辰晃的前后摆动。
身后的萧敬则和伍有常见状赶紧跑了过来,死死的抱住了他。
“青云!”
“你冷静些!”
“玉漱已被安葬在了别院后院,我们这就带你去。”
易琼再次挣扎着,直到吐出一口鲜血,昏了过去。
等他醒来时,已在别院的家中。
萧辰端着汤药,看着他。
“大哥,先把药喝了吧。”
“郎医说你是急火攻心,切莫动怒了。”
“你滚!”
“你滚啊!”
易琼扬起右手,一把便推开了萧辰。
伍有常和萧敬则见状扶了他一把,而那碗汤药已被打翻在地。
伍有常示意萧辰,先出去躲一会儿。
虽说萧辰心里早有准备,可遇到真人后还是不知所措,只得垂着脑袋,走了出去。
“青云,玉漱一事,萧辰虽有过错,但绝非有心。”
“你和萧辰兄弟一场,他和玉漱亦是好友,如今玉漱故去,他又何尝不伤心呢!”
易琼直勾勾的盯着床头,摇了摇头。
“别说了。”
“别院是他萧辰府宅,既如此,我走便是!”
易琼说着,再次拄着木榻想起身,可臂膀和手腕伤的太过严重,吃不了大劲,于是硬生生的摔倒了地上。
显阳殿里,一众妃嫔顺次列坐。
丁贵嫔拉过环儿是手,坐到了正位。
“日子真快啊,又是一年了。”
“环儿啊,你父皇说过,要诸位妃嫔好好陪陪你。”
丁贵嫔看了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布帛。
“你瞧瞧,这些锦缎布帛,都是几位娘娘一番心意。”
环儿微微点头,而后起身施礼。
“环儿谢过诸位娘娘。”
“不过如此贵重礼物,环儿实在消受不起。”
吴淑媛听后抿嘴笑了笑。
“嗐!你这丫头,这锦缎不就是给我们穿用之物嘛。”
“什么贵重不贵重,就凭咱们环儿这身段,我还担心这些面料配不上呢。”
于是几个妃嫔跟着笑了笑。
“姐姐所言甚是呢,到了春天,便是环儿成婚大典。”
“如此喜庆日子,又怎能少得了上等衣袍呢。”
丁充华一马当先,脱口而出。
只见坐上的丁贵嫔顿时拉下来脸,之前明明交代过,不要提大婚一事,把众人叫过来就是为了安抚环儿,丁充华可倒好,全然是把她交代的话给忘了,但凡是出风头的事,她丁令光都不放过。
丁充华见状只得用锦帕掩了掩小嘴儿,不再作声。
“妹妹小气了不是,即便没有庆典,咱们环儿也要漂漂亮亮才行呢。”
“你们说是不是啊。”
吴淑媛错开话茬,给原本丁充华破开的窟窿打了个补丁。
丁贵嫔抿了一口茶,慢声细语:“是啊,西北大战告捷,陛下甚是高兴。”
“我们虽在后宫之中,但朝廷之喜亦是我等之喜。”
“你们回去都打扮漂亮些,哪日陛下来到后宫,也好有个彩头才是。”
“环儿啊,诸位娘娘既然在这,我也不得不说几句了。”
环儿听后欠身低头。
“我虽不是你生身母亲,但陛下早有旨意,将你和你瑶儿交给我带着,你从小啊,就沉默寡言,不像你姐姐瑶儿,敢说敢做,以至于养成了跋扈泼辣性情。”
“你就不一样了,你是个聪慧孩子,能体谅你父皇,懂得孝顺,什么事都会听我们安排。”
“如今陛下和我,为你选了驸马,乃是万里挑一。”
“虽说朝廷里崇文抑武,但裴氏一族根基深厚。”
“那些文人也只有眼红罢了。”
“你既已成人,是时候成亲相夫教子了......”
环儿全程垂着脑袋,一声不吭。
仿佛之前的那些怨恨、不平、挣扎甚至是愤恨,在今天,在显阳殿,都化成了青烟,随着香炉里的阵阵芳香,已飞得不知所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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