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城缓了两口气哄，低声呢喃细语，“索性还能借到这具身体靠近你，不然我连见一面都很困难。被查到……我一个人挨罚就算，怕连累到你们，挨个记过，日后秋后算账怎么办？”
叶晨曦终于冷静了下来，“不会调查到的。我会保密的，哥哥，我一定会替你守住所有秘密的。”
炎城终于笑开了颜，“咱先说好，哥哥不同意你早恋，你赶紧和他说分手。”
“过完年吧，这大年三十的，别让人糟心。开学后我就和他说清楚。”
“好。这才是我的好妹妹！”
炎城看着头顶飞来的三只灵蝶，长叹一口气，“我得走了。”
叶晨曦惊讶问，“现在？不留下来跨年吗？”
“真的得走了，有急召。”
叶晨曦哽咽道，“可是我不想你走。”
“听话，有空我还会来看你的。”炎城替她擦去眼泪，叮嘱道，“把这具躯壳还给柳红瑛，平日里你离这家伙远一点，他身上不干净。”
“啊……哦哦。”
话音落下，炎城倏地消失离去，留下一脸呆滞的黑莲，憨憨的瞪着她。
叶晨曦用力吸了吸鼻子，牵着男人的手，回了屋。
“姐！”
柳红瑛急忙出来，瞧见叶晨曦哭红的小鼻子，软声问，“还没哄好呢？”
“我哥走了。他要我把这壳子还你。”
壳子……
柳红瑛尴尬笑笑，“放我屋里吧，让他去躺一会儿。”
还真把他当家具了啊！
柳红瑛瞧见黑莲脸上闪过一丝丝怨念。
吃完年夜饭，热热闹闹收拾完餐具，夏言安想着，就算不围在一起打牌，那最起码也应该放下手机，看春节联欢晚会吧？最不济，各自拿起手机刷小视频也挺好的呀！
而不是像现在，一个个捧着一本书干嘛啊？
夏言安拿着遥控器，看着茶几上叶晨曦和柳红瑛对着念书，她默默的关掉了电视。回头看向荣炁，见他手边放着两本书，好乖乖，都是给她准备的，他对她默默笑着，也不催她。
夏言安憋屈极了，在家过年都没这么憋屈过。
“一点跨年的气氛都没有啦！”
叶晨曦嘟囔道，“等会儿会去阳台看烟火。现在还有三个小时呢，还早，咱们多看会儿书不行吗？”
“就不能打会牌嘛！四人正好斗地主呀！”夏言安眼巴巴的望着他们。
“我不会。”叶晨曦应道。
柳红瑛跟上，“我也不会。”
夏言安倏地瞪向荣炁，“七哥是万能的。”
“我没碰过牌。长这么大。”荣炁托腮。
“……”夏言安无语至极，“感情你们都是学神？就我一个是学渣吗？”
这太欺负人了吧！
荣炁拍拍沙发，“过来吧，咱们随便看看书，不逼你死记硬背。我读，你听，怎样？”
“诶？这个好！”夏言安哧溜一下跑去他怀里，窝着，喜笑颜开。
荣炁摊开书本，“给你讲些历史的故事吧，让你加深些印象，背起来容易点。”
“哦。”
“唐朝上官婉儿，又称上官昭容，出生于……”
夏言安突然来劲了，“是蝴蝶姐姐吗？那个超级漂亮的那位？”
荣炁愣了下，知道她说的是蝶舞。“很漂亮吗？我没见过她本尊。”
“我也没见到她本尊，但她的蝴蝶飘出来一个幻象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容。”
“你有真实之眼，所见的都是真实的。”
“哇，那可真真是个大美女了啊！”
柳红瑛和叶晨曦的注意力都被夏言安的话给吸引住了。
“七哥你怎么没见过上官婉儿呢？”
“没见过的多了去了，有什么好稀奇的？我认识的判官也就那几个，其他的，就算照了面，都不清楚对方什么身份。”
“那你有上官婉儿的联系方式吗？我想和她聊聊。”
荣炁惊讶问，“聊什么？”
“聊武则天啊！我想知道武则天漂不漂亮。听说她也是个大美人，如果能来个画像该有多好？”
“……”
“别想了，那位继任判官千五百年了，规矩都立在那儿。生前事不让说。”
“为什么不让说？”夏言安奇怪问，“为什么不让说呢？”
“一半是冥界的规矩，一半是自己立下的规矩。应该是怕影响自己的轮回路。索性蝶舞是判官界最有名望的女判官，所以她的身世就算想藏也藏不住，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。但像排名第一第二那两位就不好唠叨了。他们的鬼龄都在蝶舞之上，逢人见面都不给人好脸色瞧，应该都是出自帝王世家，不是君王，就是猛将。”
“啊，七哥，那判官界为什么会出踏血这样的女恶魂？”
“她是鬼将出生，并非人类出生。鬼将出生，脑回路终究和我们不一样，他们对于规矩的界限，并不强烈。就好比槐魂。”
夏言安眨眼道，“哦哦，鬼医生，我记得他。他是个好人。”
“是啊！他之前教我怎么谈恋爱，你猜他怎么教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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