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牛一副没事人的样子，在自助餐区拿起一块三明治吃了起来，一边吃一边对着白子画说：“打扮成这样，是要杀我吗？”
他说得很随意，白子画却连忙捂住后腰的尖刀。
“动作别太大，不然被镜头捕捉到，你就完了……”
白子画肌肉绷紧，但是等了好一阵子，李大牛除了吃三明治没有其他的动作。
这才缓缓放松下来，他知道李大牛很能打。
曾经干废过悍匪，这么近地距离他也没什么机会。
于是认命般的小声说：“你要告发我吗？或者报警抓我？”
李大牛微微摇头。
“我只想知道，你的目标是谁。”
“不是你！”
“不是我？为什么？”
李大牛有点诧异，原本注意到白子画他还感到意外，又瞥见他腰间别着的亮色金属，心里有了大致推测。
这才有了现在的对话。
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不是自己。
“是黎菲？”
他试探地问，白子画低下头。
“你没错，黎菲也没错，一切都是弗兰克的错。”
说着眼神凶狠地盯向远方两名弗兰克的位置。
“你会告诉我他们谁才是那个弗兰克吗？”
李大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笑了笑“随便，你看哪个不爽就杀哪个好了！”
“这怎么可以……”
白子画没想到李大牛竟然给出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。
李大牛耸耸肩，将剩下的三明治全都塞进嘴里。
“一个不行，就两个全都干掉！注意你好运！”
说完拍拍手朝着卫生间走去。
只留下白子画一个人懵逼在原地。
“两个……全干掉……”
李大牛从白子画的话中感受到他就是个没有种，没有决心的软蛋。
即便这里真的有弗兰克，他都不一定敢去杀。
所以顿时没了兴趣，只要不是危及到自己或者身边人的性命，他懒得管。
尤其是现在他对老外的感官，差极了。
死一个死两个搞不好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。
他来到卫生间洗手，突然感觉身后的隔间门被人悄悄打开。
李大牛愣住，洗手的动作变得迟缓下来。
之前就感觉心神不宁，没想到不是白子画，竟然还有一个杀手。
脚步声在缓缓靠近，李大牛只要抬头就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对方的样貌。
但是他没有那样做。
他在等，等那人靠的更近。
突然！
那轻盈的脚步落入了李大牛计算好的范围，李大牛形如雷电。
瞬间转身挥拳击打，结果眼神比拳头快。
拳头还没落下，那人的样貌却率先进入瞳孔里。
憔悴，悲伤，痛苦。
金色的头发，蓝色的瞳孔，白皙的皮肤，精致如同工艺品的颜值。
“莎拉波娃！”
他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莎拉波娃脸庞前一寸的地方。
他这一拳力道十足，想要收住反倒用了他更多的能量。
即便收住，也让他如同打了一仗一样。
背后的汗水瞬间涌出，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。
“该死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！这里是男厕！”
莎拉波娃没有因为李大牛的拳头而惊慌，反倒一直保持着那副哀伤的表情。
“你为什么停下了？为什么不打下去！”
她似是幽怨的声音，让李大牛感觉奇怪，再看到她夺眶而出的眼泪。
一时间竟然升起了懒得跟她计较的心情。
“有毛病去医院，再见！”
李大牛甩甩手，准备离去，却被莎拉波娃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。
“不准走！”
李大牛皱着眉头问道：“你究竟想干嘛？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！为什么对我手下留情，我明明那么坏，害得你这么难过，为什么不打我……”
李大牛无奈，在他眼里，莎拉波娃就是叶慧文的棋子。
如今叶慧文都摊牌了，这女孩怎么还过不去了呢？
“唉，你一个女孩，跑男卫生间里，这要是被人看到，不好！快走吧！”
他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，竟然惹得莎拉波娃哭得更凶。
“呜呜呜，你又是这样，你总是这样！你就不能凶一点，坏一点！你为什么这么温柔为什么啊！我很罪恶，我很坏，我每天都生活在自责中。我要怎样才能救赎我自己！我好难过……大牛哥！”
她哭着扑进李大牛的怀里。
这让刚从隔间里走出来的男人，一边咽口水一边侧着身子快步离开。
听到有人离开，其他隔间里的人纷纷低着头小跑出去。
搞得李大牛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自己身上的脏水还没洗干净，这下好了。
又特么出绯闻了！
李大牛无奈：“干嘛啊这是，现在全都知道你把我堵厕所里了，名声不要啦？”
莎拉波娃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李大牛怀里撒娇。
“不要了，你为了我扛下所有，我要是还恬不知耻以为都是自己理所应当的，才是真的该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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