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,是老城区的住户们举着“反对强拆”的标语,其中一张拍的是萨沙,举着房产证,表情倔强。“看见没?这老东西,我给他三万卢布,让他搬家,他说要跟房子同归于尽!”伊万诺夫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还有那个女人,天天去市政府门口哭,说我毁了她的家!要不是看在她有个吃奶的孩子,我早就让她消失了!”
桑铁拿起照片,手指在萨沙的脸上顿了顿——照片背面有行铅笔字,是瓦夏写的“爸爸加油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故意“犹豫”道:“可……可万一闹大了,莫思科那边……”
“莫思科?”伊万诺夫笑得更嚣张了,从保险柜里又拿出个信封,倒出一沓银行卡,“看见没?这是给莫思科州议员的‘喝茶钱’,这是给联邦安全局主管的‘狩猎费’,连布京的前秘书,都收过我送的劳力士!桑先生,在鹅国,有关系,什么都好办!”
桑铁的摄像头悄悄录下了这一幕,心里却在冷笑——这些银行卡的卡号,杜泽早就让王志查过,户主全是伊万诺夫的情妇和私生子,这是他转移资产的惯用手段。
“伊万诺夫市长的人脉,真是让我佩服。”桑铁收起照片,语气“诚恳”,“但我还是担心,萨沙家的事,会不会有后遗症?比如……他有其他亲人?”
伊万诺夫端起伏特加一饮而尽,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衬衫:“他有个儿子,在伯力读书,毛都没长齐,能翻起什么浪?我已经让人去‘关照’他了,保证让他安安静静的。”他凑近桑铁,眼神里闪着狠光,“桑先生,你只要管好钱,其他的事不用管。死人这种事,我最擅长处理得‘干干净净’。”
这句话像道惊雷,在桑铁耳边炸响。他知道,关键证据来了。他假装整理文件,手指在腕表上旋转三次,开启了录像功能。“伊万诺夫市长,”他的声音“发颤”,“你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萨沙一家,是你……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伊万诺夫的耐心耗尽,脸上的伪装彻底撕破,“那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,敢挡我的财路,就该死!他老婆敢挠我,他儿子敢骂我,一起死,干净!”他拍着桌子,“桑先生,现在你知道了,要么跟我合作,五千万换你一半利润;要么,你就跟萨沙一家去作伴!”
窗外的雷声正好响起,照亮了伊万诺夫狰狞的脸。桑铁看着他因激动而扭曲的五官,突然笑了:“伊万诺夫市长真是爽快,我喜欢跟爽快人合作。”他在投资意向书上签了字,“明天我就让财务打一千万定金过来,算是诚意。”
伊万诺夫的脸色缓和下来,重新换上笑脸:“这就对了嘛!桑先生是聪明人,以后咱们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他拿起笔,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,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,像极了刀子割过皮肤。
离开市政府时,雨小了些。桑铁坐进自己的车里,把录音器和摄像头里的文件加密,发送到蓝盾指挥车的服务器。
“桑队,收到文件了,音质和画质都清晰。”赵队长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伊万诺夫说的每句话都录下来了,尤其是他承认杀人那段,铁证如山!”
桑铁望着窗外掠过的老城区,萨沙家的废墟在雨雾中若隐若现。“告诉老板,第一阶段任务完成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派人去保护好谢廖沙,伊万诺夫已经对他动手了。”
回到套房,桑铁立刻脱下西装,将领带和腕表里的储存卡取出来,放进防水袋。窗外,雨彻底停了,海参崴的夜空露出几颗星星,像萨沙家那三个不会再亮起的生命。
他拿起加密电话,拨通杜泽的号码:“老板,鱼上钩了。”
电话那头,杜泽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:“做得好。接下来,该收网了。”
第二天早晨,杜泽站在蓝盾指挥车的屏幕前,桑铁传回的录音正在循环播放——伊万诺夫那句“一起死,干净”的咆哮,混着海浪声,像把生锈的锯子,反复拉扯着人的神经。
“老板,技术科把录音和视频做了降噪处理,时间戳、声纹比对都没问题,能直接当法庭证据。”赵队长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,“桑队已经安全撤回酒店,伊万诺夫的人还在楼下盯梢,没发现异常。”
杜泽的指尖在屏幕边缘滑动,停在伊万诺夫办公室保险柜的画面上。“这个保险柜,”他放大图像,“密码锁上的指纹,除了伊万诺夫,还有谁的?”
技术科的小伙子立刻调出分析报告:“回老板,有一枚女性指纹,和彼得堡那边传来的情妇档案比对一致;还有一枚……比对到了联邦安全局海参崴分局副局长的指纹。”
周老爷子的声音从加密通讯器里传来,带着清晨的沙哑:“果然,他姐夫的人早就安插在身边了。这保险柜里,肯定有比杀人更要命的东西——多半是他给莫思科官员行贿的账本。”
张老爷子接过话茬:“老杨已经联系了莫思科的老关系,估计是瓦西里知道你来了,也知道这次伊万诺夫闯的祸有点大了,怕他出事。联邦安全局的特别行动队早上七点到海参崴。咱们得在这之前控制住伊万诺夫,拿到账本,不然被他姐夫的人抢了先,很可能被销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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