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窃窃私语在会议室蔓延开来。
凌云看到有人摇头，有人撇嘴，还有人干脆低头玩起了手机。
“凌先生，你不是在开玩笑吧？”
坐在前排的李教授第一个开口。
他推了推眼镜，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。
“等离子体推进？”
“那玩意儿在实验室里都还没成熟，你居然说要应用到实际航天任务中？”
凌云感到一阵热气涌上脸颊，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“李教授是吧？我理解你的疑虑。”
“但我的设计采用了全新的磁场约束方式，解决了传统等离子体推进器能量损耗过大的问题。这些数据……”
“数据？”
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他。
赵敏，推进系统部门的资深研究员。
她站起身来，指着屏幕上的某个图表。
“你的这个效率曲线明显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！”
“你以为在座的都是外行吗？”
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。
凌云握紧了手中的激光笔，指节发白。
“赵教授，请允许我解释。”
他调出另一组数据。
“这里采用了变截面磁场设计，等离子体在加速过程中……”
“好了！”
一声厉喝打断了凌云。
游修德，航天局的老资格专家，五十多岁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。
“小凌啊，我知道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，但也不能异想天开啊。”
“你这套东西，连基本的物理定律都不符合！”
游修德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凌云头上。
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，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“不知天高地厚”的年轻人如何收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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