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雪筠有些责备地看了秦浩然一眼，“你呀，就只知道忙你的事情。文森特作为我们那么多公司的法律顾问，参与了我们那么多隐秘的事情，你怎么就不上心一点呢？你应该多关心一下他的想法和需求。”
秦浩然苦笑了一下，“这的确是我的疏忽。不过我现在去弥补还来得及吗？”
顾雪筠摆了摆手，“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。我早就跟文森特约定好了，我们会从资金上全力支持他竞选纽约州议员。”
听到顾雪筠已经安排好了这些事情，秦浩然连忙拱了拱手，“多谢顾大小姐高瞻远瞩、深谋远虑。”他心中不由得对顾雪筠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。
顾雪筠却白了秦浩然一眼，嗔怪道：“少来这套虚的。我们刚才说的这些，还只是解决了美国这边的问题。华国那边呢？你真的有把握一个美国特使顾问的身份，就能让我们在华国顺风顺水？”
秦浩然收敛了笑容，正色道：“这个名头，确实能让我们在表面上受到一些礼遇，但暗地里，我们恐怕还得靠自己的实力说话。”
“你能明白这点就好。”顾雪筠点了点头，“那我们接下来就得好好琢磨一下，如何把这种表面上的光鲜，转化成实实在在的利益。”
秦浩然沉吟片刻，缓缓说道：“这恐怕还得做利益交换。只是我一时之间，也想不出该用什么利益去交换。”
这时，一直在一旁默默聆听的苏婉莹突然开口了：“北洋政府现在最大的困境就是财政问题。他们四处借款，却鲜有银行愿意贷款给他们。”
秦浩然闻言一愣，疑惑地看向苏婉莹：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？”
苏婉莹微微一笑：“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只要稍加留意，就能从各种渠道了解到。你忘了我的毕业论文是写什么了吗？”
秦浩然这才恍然大悟，想起苏婉莹的毕业论文还是自己帮忙拟定的题目——论华国政府的财政收入与支出。
“看来是我疏忽了。”秦浩然苦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你还真是个细心的女孩。”
苏婉莹继续说道：“所以，如果我们能够给袁世凯提供一些银行贷款，解他的燃眉之急，然后再趁机提出一些我们的要求，比如四川那边的工业发展特权等，或许能够达成我们的目的。”
顾雪筠却眉头微皱：“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。袁世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，必然有其过人之处。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，从长计议。”
秦浩然听了顾雪筠的话，反而轻松了下来：“放心吧，影渊的人很快就会到北京。到时候我们可以从袁世凯身边的亲信入手，再加上银行贷款这一招，多管齐下。我就不相信搞不定袁世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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