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的地面是泥地，他们衣服下摆被溅上了泥点子。
程才俊吓得脸都白了，蹭的起身过去查看，瞪了从地上爬起来的程小荷一眼就忙道歉，“郑公子，舍妹自小生长在乡野之地，没见过什么世面，无心之失还望公子莫要与她计较。”
程小荷嘴唇颤抖着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，双脚发软差点瘫倒在地。
如果这些人生气了，她娘一定会打死她了。
她结结巴巴地开口，“对，对……对不起公子，是我笨手笨脚，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眼中蓄满了泪水，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郑途十分在意形象，弄脏了衣衫脸色很不好看，只是抬头见小姑娘吓得眼泪汪汪，哭的梨花带雨的，脸色又缓和下来。
“罢了。” 郑途缓声道，“你去打些水来给我清洁一下吧。”
程小荷点着头连忙去打水，屋里差点没气死胡春花见事情好像又有了转机，继续在屋里猫着。
发现了郑途的神情转变，程才俊心里顿时一喜，也不卑微道歉了。
程明礼皱眉，刚想提出郑途刚刚的话不妥，被程才俊制止了。
“明礼兄，我家茶壶碎了，你同我一道去你家借一个。” 程才俊拉着他就往外走。
程小荷匆匆去厨房打了盆水端出来，放到地上蹲下身，一手捧起郑途衣衫下摆昂贵的绸布面料，用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。
同桌其他几个书生神色各异，嘴角含笑。
赵修文冷眼看着，见郑途这会儿注意力到了程小荷身上，一直在看她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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