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鬼差！”
老道像只精神抖擞的警犬，伸长脖子仔细嗅闻，确定后像个孩子开心大叫。
“是鬼差！”
“鬼差终于出现了。”
他马上就要成柯兰星救世主！
老道自动忽略困在伍常德身上的铁链，激动拍照发朋友圈。
来陪床的李道元欣喜不已，“大哥，看！鬼差来了！你可以投胎啦！可是怎么办？一个月三万呢！要不你先打一百年工，让我过上富二代的生活再说？”
小孩鬼给了他一脑瓜崩，“给我吃烂香，还想我养你？想屁吃。”
现场开心的像过年。
两人一鬼冲向门口要向全世界散播好消息。
哐当。
铁链的声音打破热闹。
江黛轻轻扯动链条，五花大绑的伍常德以十分难看的姿势摔趴在地。
江黛掀开被子坐在床沿，一腿盘膝，一脚踩在伍常德背上。
偏头冲两人一鬼笑。
现场陡然安静。
“小孩鬼，你把你们那的鬼统领喊过来。”
小孩鬼下意识应了一声，反应过来后结结巴巴道，“你、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有鬼统领？”
江黛撑着下巴，“这不是很明显的事？人是群居动物，鬼又是人变的，抱团取暖很正常。”
小孩鬼一脸恍惚的走了。
江黛转向李道元。
李道元被看得后背一凉，扯开嘴角露出讨好的笑。
“发现我不太对劲后，你第一时间联系了当地ZF吧？把你们那能说上话的一把手喊过来。”
李道元脸上虚汗直冒，“姐……”
他不是故意的，他就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乡而已。
江黛抽出一张十元，“喏，加急跑腿费。”
李道元知道说什么都没用，接过钱掉头就跑。
等一人一鬼离开，江黛才看向老道。
“好了，现在我们来谈谈报酬吧。”
老道心中一凛，指着伍常德道，“这真是……”
江黛，“鬼差。”
老道激动到结巴，“你真的……”
江黛，“对我找到开鬼门的办法了，我还可以把功劳让给你，让你成为柯兰星的救世主。”
老道面红耳赤，连说感谢。
“别着急谢，你要是拿不出足够让我心动的筹码，你也当不上救世主。”
老道迅速冷静，给自己打气，“这个救世主，我当定了！”
江黛调研了几天，大致了解了柯蓝星库存。
“十天内，我要大师手笔的、不同品种的符咒，每份一百万张。”
符咒包括清心符、平安符、镇宅符、桃花符、多子多孙符等涵盖个人乃至地球的各种符箓。
老道张口答应。
道观里别的东西不多，这些东西比比皆是。
江黛，“相关法器十万件。”
包括拂尘、法杖、五帝钱、阴阳镜、锁魂铃等包含低中高端的各种法器。
老道拧了拧眉，细算自己的家底，也答应了。
江黛挑眉，“各类相关书籍电子书籍版本的各要一份，其中包括你们各个道观祖师爷记录的手札、秘诀。”
老道打断，“相关书籍好说，记录的手札秘诀太难了，那可是各大道观的立身之本。”
江黛斜眼看他，“哎，你们柯兰星变成鬼蜮关我什么事啊？只会增加我种花家地府的KPI。”
“昨天看新闻，你们这的专家好像预测五年后新生率将彻底跌停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当救世主，那我现在有请救世主二号。”
老道急急喊停，“别！我想想办法，我有办法。”
江黛笑成眯眯眼。
老道如此轻易答应，显然还有很多底牌，她还可以继续薅。
“等鬼门大开，柯兰星之前培养的道长会失业吧？”
老道心里头一咯噔，直觉大事不妙，“对，没错，可他们是活人，你们还能进活人？”
江黛伸出食指摇摆，“我们不收活人。”
老道终于放心，
“不过……我们收符纸呀。”
老道：？
江黛拧着眉故作苦恼状，“等你做了救世主，鬼门大开，道长失业，身为道长之光的你，肯定得为他们想办法吧。”
“他们可是正经道教学院毕业的高材生！”
老道清楚江黛肯定不怀好意，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江黛一拍大腿，“这样吧，我勉为其难做个好人。”
“他们继续画符做手工。无论生产多少符咒法器，我都吃下。”
老道心中一喜，“那你怎么收？”
“什么怎么收？”
老道，“价钱啊！你给多少钱。”
江黛诧异，“道长，我是在帮你，你怎么能让我花钱？”
老道：……呔！就知道她没安好心。
江黛，“不会吧不会吧，你难道连那些人都养不起？你完全可以找当地领导帮忙啊。”
老道痛苦思考。
好像、也许、应该行得通。
只要让国家看到他打开鬼门的英姿，应该能答应他的各种要求。
到时候他还能要求更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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