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吵醒床上的人再闹起来，顾灿也不敢做的太过分，唇在杭若的唇上停了几秒就退开了。
只是他也没走，洗了个澡就在杭若身边空出来的位子上睡下了。
一觉到天亮。
杭航最先醒来，见妈妈被顾灿抱着，他往杭若那边拱了拱。
摸到顾灿覆在杭若腰间的手后，他把他的小手塞进顾灿宽大的掌心。
手被睡着的顾灿下意识捏了捏，杭航露出一抹笑来。
杭若一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个脑壳顶着自己的额头，原本以为是杭航，但是她睁开眼睛后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平躺着的她转动脖子就见另一边的杭航紧紧贴着她，下巴放在她肩膀处，睡的正香。
光是小家伙这安静睡着的乖巧模样就能让人爱到骨子里，看见顾灿的糟糕心情好了些。
杭若宠爱的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，扭头去推那个搂着自己的人。
她用力，那人也用力，两股力量拉锯着。
怕吵醒杭航，杭若压着声音道：“顾灿，我知道你醒了，你不要装了！”
顾灿无奈地睁开眼睛朝杭若露出一抹笑，“早！”
杭若：“你怎么会睡在这里？”
顾灿平躺着揉了揉眉心：“抱歉，昨晚喝的有点多，有点断片儿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杭若从被窝里爬起来，怕吵醒杭航，她的动作很轻，一边压着被子不让冷风灌进去冻到儿子。
“断片儿的人还知道洗澡？”
他身上并不是一身酒臭味，有沐浴过后的香气。
被揭穿的顾灿也坐了起来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，他道：“是杭航让我睡这儿的，不信你问杭航。”
说着还朝那边的杭航努了努嘴。
杭若扭头就对上杭航乌溜溜的大眼睛。
她还什么都没问，杭航就弱弱地说：“妈妈，我想跟你们睡在一起，我们是一家人，难道不该睡在一起吗？”
他经常听同学说他们会和爸爸妈妈睡在一起，但是他只能和妈妈睡在一起，现在他也可以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，杭航自然是高兴的。
不过他觉得妈妈似乎不是那么高兴呢。
面对儿子乌黑晶亮的眼睛以及稚嫩的话，杭若只得岔开话题：“起床吧，我们先去吃早饭，然后去爬山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杭航早就会自己穿衣服，杭若把衣服给他，小家伙自己就在床上穿起来。
杭若则是抱着衣服去了浴室。
最近的天气都很好，杭若看过天气预报，有十几度，可以穿裙子。
当她穿着黑色百褶裙，浅绿色v领毛衣从浴室出来，正好看见一个光洁的背脊。
杭若的脚步停滞在浴室门口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听见浴室的开门声，刚把银灰色打底羊绒衫套在手臂上的顾灿还回头看了一眼。
见杭若站在浴室门口，他还冲她勾唇邪魅地笑了一下。
这一侧身，他那右边的腹肌，以及小……蛮腰更清晰的映在杭若眼底。
对上他揶揄调戏的眼神，杭若匆忙移开视线，“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换衣服嘛？”
顾灿转身把羊绒衫从头上套进去，看着那边扭着头不看他的杭若慢动作一点一点地把衣服往下拉。
“你不敢看？”
杭若扭头想瞪他，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他露在外面的劲腰和那几块腹肌，她又忙把头扭开。
虽然没少看别人的腹肌和胸膛，可是公共场合与私密空间似乎不同。
前者可以大大方方地看，后者不知为何总是要羞涩不自在些。
有什么不自在的？又不是没看过。
双手环胸，杭若扭过头，冷眼睨过去：“我有什么不敢看的。”
顾灿勾唇把羊绒衫又从头上脱下，“刚才没看仔细，再给你看一遍。”
说着，顾灿把羊绒衫从手臂上褪下，光着上半身。
杭若的视线从顾灿锁骨上的纹身扫过，有些远，看不太清，导致她有点好奇他那儿纹了个什么。
又顺着他肩膀往下，划过腹肌，沿着倒三角的腰身往下。
再往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，被皮带束缚的劲瘦腰身充满禁欲气息，看得人热血沸腾。
杭若：……
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，杭若有些懊恼自己竟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，她轻蔑地冷哼了一声，“也就一般般吧，没什么看头。”
他绝对在对她用美男计！
她差点就上当了！
顾灿眯眼拦住拿了件羽绒服随便往身上一搭就要出门的杭若，将人抵在衣柜上。
“没什么看头？不如你试试看好不好使？”
杭若垂眸，视线落在顾灿右锁骨的纹身上，他竟然在那儿纹了只女人才会纹的蝴蝶。
见她的视线在自己纹身上，顾灿侧眸看了眼，痞笑着问：“好看吗？”
杭若下意识就想说好看，张嘴的那一刻变成了“这是情侣纹身吧？”
一个朝右，另一只蝴蝶是不是应该朝左？
话出口，杭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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