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，您总说万物皆有其因果，非人力所能改变......”
“可是......我在万物身上看到的只有一个结果——陨灭！”
“既然都要陨灭，万物又为何要存在世间？”
“师父，徒儿无法理解您，更不能理解您，希望师父不要阻止我，徒儿只有这么一个愿望，还望师父成全。”
说罢，秦霄轻拂衣袖，面向人主，双膝跪地。
人主睁开双眼，定定地注视着秦霄。
他的嘴角微动，欲言又止，良久，终究摇了摇头，叹口气：
“秦霄啊，秦霄......你要我该如何处置你......你明明还有光明的未来......”
人主一边说着，一边缓缓抬手，金色流光在其掌间流转。
正当他即将下手之时，顾风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——
“慢着，别急......”
顾风的话音刚落，人主应声收手，手中的灵气瞬间消散：
“你这是何意？”
顾风走上前来，淡淡地扫了跪在地上的秦霄一眼，语气温和：
“小霄，起来吧，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，我还挺欣赏你的.....这样吧......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“等等，我还没同意。”人主本想反驳，可顾风却不给他任何机会。
“不必理会你师尊，他将和我留在此间，见证你的路，至于你是否会成功，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“你可愿？”顾风目光温和地注视着秦霄，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徒儿一般。
没等懵圈的秦霄说些什么，人主那无奈的声音却是响起：
“这可是我徒儿，我都还没惩罚他，魔主你就替我做决定了？”
顾风的决定，他其实也没啥意见，但难免还会抱怨几句。
“无妨，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有如此信念的小家伙了，因此，我倒是想看看，他的心愿，是否会实现。”
“罢了，既然你这么说，我也不必左右为难了。”
眼见顾风仅仅只用一句话，便改变了自己师父的想法。
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秦霄，也不禁茫然失措，一脸不可置信。
这......是真的吗？
师父竟然应允了自己？！！！
“谢师父，谢魔主成全。”秦霄恭敬地朝着二人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好了，起来吧，对了我还有一件事问你。”顾风说道。
“魔主大人有何问题但问无妨，晚辈必知无不言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，就是听闻......天地商会自数十年前开始，四处抓捕没有身份的三界流民，不知此事是否为真？”
闻言，秦霄思虑半晌，方才说道：
“正是如此，不过......晚辈并非抓捕，而是为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提供一个居所。”
“当然，晚辈也有自己的意愿，之所以这么做......便是为了一场交易。”
“不过......晚辈虽然在三界各处搜寻那些流民，在交易之前，晚辈并没有虐待他们，而是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，让他们在那片空间安居乐业......”
秦霄的话倒是有些出乎顾风的预料。
没想到......他居然真的如此轻易便说出了收留那些流民的真相。
“是这样吗？有关交易的事，我可否猜测一番？”
“魔主大人说笑了，即使魔主大人想知道交易相关的所有事情，晚辈也会如实回答。”
“你所易之物，并非什么天地至宝，而是......看似毫不起眼，甚至是无人稀罕的物件......”
顾风说着，遥遥望见妖魅正带着李菲儿向几人走来，接着道：
“而那物件的唯一用处，便是吸取你这千年来所搜集虚无缥缈的信仰之力，以便将其纳为己用......”
“......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魔主大人，正是如此......”秦霄不禁感慨。
“放心吧，我们不会怪罪你什么，不过......不知你待会儿是否有空，带我那小徒儿去拜访拜访那些流民。”
“呃......这自是没问题，只是......那些难民，足有十万之多，恐怕......”
“找人我自有法子，我会将其交给菲儿，届时你只管带路便可。”顾风道。
“好......只是......不知晚辈可否知晓，师妹她寻那些难民，可是要找什么人吗？”
似是察觉到自己所说的话语有所不妥，秦霄连忙补充道：
“晚辈并非有意窥探师妹的秘密，只是......知道师妹要寻何人，这才能有所准备。”
“嗯，放心吧，小霄，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，其实也没什么，我那小徒儿她父母十年前在天狐城失踪了，寻一寻罢了。”
“天狐城......十年前......”秦霄嘴里不住念叨，似是在追忆般，不多时，却是蹙眉说道：
“小师妹......我观其乃是纯正的狐族血脉，想必她父母也是狐族之人，只是......我收留的难民，皆是人族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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