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从将那面纸递出,上面细细碎碎写了点小字。
涂山忆接下面纸,礼节回着:“应当的,你是我们的委托人。有所要求,我们必当使命必达。”
姜从闻言,感激的抱拳敬礼回到:“那就多谢诸位了,今日已没别的事,稍后我命车夫先行送你们回去。我还有任务在身,就先行告辞回府衙了。”
她说着,不远处的道路旁,的确停着三辆马车。
来往墓山有段路途,姜从特意调了三辆马车及衙役,送几人前来,现又等着送几人回去。
余后,寒暄几句,六人分波上了不同的车辆,开往不同的回途的方向。
随着出忆境的时刻长了,回到客栈时微光泠与裴厄的状况有些好转。现在想到那忆境之事,也没什么恐惧惊吓,只有心有余悸。
用晚膳时,四人聚在楼下桌案上,涂山忆将那纸页展开,念了出来。
“城西门莲花巷十号草房,居住人‘净空’。”
微光泠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听完涂山忆的话后,他自问自答道:“净空大师?原来如此,他竟到了彩云。”
“你认得他?”涂山忆转头而道。
微光泠一笑,调侃道:“你不认识嘛?他可是弥勒无极门的人。”
涂山忆闻言,霎时间不说话了。微光泠面上谦谦尔雅,但有时也会讲逗趣的话,尤爱调侃他。
许清弦望着二人,夹菜途中问着:“这人是什么来历啊,很厉害吗?”
他话音刚落,微光泠便摇了摇头。
“不,他没什么名气,只是我恰好知道他。这位净空大师,是弥勒无极门现任掌门的第十位弟子,也是唯一离开宗门的人。”
“此话怎讲。”许清弦来了兴致。
“他修行不行,总不达果。那位圣僧掌门对他哀叹无奈,明明他天资卓越,却总悟不着道。久而久之,他就自请离开宗门,从此远游他乡,再不是弥勒无极门中人了。”
微光泠解说到,其他人闻言反而不解。
涂山忆开口:“这就怪哉了,他既然天资卓越为何修不得果?难不成他成日颓废自大,骄傲自满?”
微光泠又摇了摇头,缓言:“不,他修行十分用功,基础打的很稳,在门中他甚至是入门弟子的教习师傅,教过许多徒子徒孙。”
“既然如此,无法升阶便是思想问题吧。”裴厄道,抿了一口茶。
“是的,我曾与他攀谈过几句,他说自己总不能理解师傅的道,佛门的意,因此境界从未上升过。”
余后,几人接连攀谈着,几位门外客并不能深刻理解净空为何无法悟道。
皓月当空,幽静廖静。夜深后,许清弦为了清静上了客栈瓦顶赏月,却不料裴厄也在。
“呦,你怎么也在这?”瓦片嘎吱作响,微风徐徐。
许清弦朝裴厄所在地走去,最终落在其身旁。
凉风吹起裴厄的发丝衣裳,他经常束冠,长丝随风扬起,如月长恒。
“上头清净,所以在这。”裴厄回他,手上却提了一壶酒,借酒消愁。
许清弦瞧见了那壶酒,稀奇道:“这是哪门子清净啊,还带着酒?”
乌瞳闻言看向了许清弦,他突而将酒提起,问:“你要喝吗?”
酒壶摆至面前,许清弦摇了摇手身子往后仰着。
“我就不必了,明日还得去寻那净空大师呢,就不喝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裴厄将酒壶收了回去,独自灌了一口。
裴厄一贯不爱喝酒,如今却躲在屋檐上捧着酒壶灌,倒也奇怪。
“裴厄,你不是不喜饮酒嘛?可是有什么惆怅非喝酒不可。”许清弦关心的慰问着,难得见他如此状态。
夏日近,皓月涨的格外明亮。裴厄没做回话,乌瞳抬眼望去,倒影月华。
“没什么,只是想喝而已。”裴厄回他,心底想到了半个时辰前的事。
......
用完膳后几人就回屋了,裴厄刚坐下准备休息。脑海就忽而不受控制起来,明怨生拉他入了彼此的心境。
又是那个如深渊般的地方,明怨生之前的那件水墨衣裳他给换掉了,又变回了原本的玄色素衣。
自连通感觉以来,裴厄心底的想法和思绪他都一清二楚,也被迫的受了影响。
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明怨生问他,眼眸是幽蓝色,烦躁无语。
裴厄知他问的是什么,低头不语。
“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,不是吗?如今,你心底在想些什么,你明白吗?”是质问的语气。
“我明白,我不会做分身以外的事,你放心。”
明怨生闻言,嗤笑一句:“嗤,不会做以外的事情?难道之前那条命,是当我修行散了是吗?”
本体生气了,忽而发了一道光波,将裴厄击飞。
裴厄飞至结界上,砸完落地下来。每次一进来就是挨打,他似乎有些习惯了。
明怨生此刻缓缓从王座上下来,步步逼向裴厄。
“你还记得那个人吧,在那个地方。他讲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......到头来就只有我痴傻的信了,差点葬送了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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