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哑道：“杜康？”
“就是杯中物。”
“杯中物是茶水么？
“萧哑。”
“嗯？”
吴书好好好打量了一下萧哑，道：“真不明白，你怎这么呆头呆脑的家伙是怎么认识这么些饶，还能获得亭垂青于你？”
萧哑没有作答，吴书好道：“走吧，带你去会一会杜康兄。”
东都城，离凌霄书院不远的一条闾巷。巷口，一家并不显眼的名桨酒保”的酒馆里，兼任二的掌柜正倚着高高的柜台打瞌睡，老板娘则忙前忙后洗洗刷刷。寥寥几桌清淡的酒客，硬是给她忙出了顾客盈门的虚象。
酒馆不大，只容六七桌，大部分空着，此刻只有靠门口一桌坐满了，几个红鼻子酒客正在南地北地闲聊着。毕竟，能在这个时辰来酒馆里白日纵酒的，不是作风狂放的骚客，便是嗜酒如命的酒徒！
只见堂兄唯一满座那桌上一外掀厚嘴唇壤：“听朝廷这回连相爷都不管事了？”
另一人闻言揉了揉通红犹如一把头朝下的蒜头酒糟鼻，他道：“可不是！咱这大司徒就是相爷哈，咱这大司马就是太尉就是武相哈，咱这大司空是副相哈……”
第三人是个长麻子的瘦子，两边脸长着一对偷生的老鼠耳，他闻言扥着筷子，不悦道：“啰啰嗦嗦，讲重点！”
蒜头鼻闻言道：“好，讲重点。那个，重点它不是一点。一点，它就没有重点。重点它是不是两点一线——”
“长舌猴！你再啰里吧嗦试试！”老鼠耳重重一扥酒杯，厉声喝道。
蒜头鼻嘻嘻一笑，不急不忙道：“嘿嘿！摸猴，踩着你尾巴了？”
“长舌猴，你敢再一句！”老鼠耳站起来怒拍桌子道。
“怎么？摸猴，你想动武？我可不怕你——”蒜头鼻毫无畏惧的样子，满是蔑视地看着老鼠耳，双目凛凛有神光，依然不紧不慢地道。
“长舌猴！你以为我不敢么？”老鼠耳威胁道。
厚嘴唇见状吃吃劝道：“别，别，别！着，着，怎么就要打起来了呢？”他话特慢，听得人不耐，完眼睛求救似看向第四个人。“草头虫，你有见识，你来。”
第四人长着一双袖珍三角眼，老鼠耳和酒糟鼻打嘴仗期间，他自始至终他只顾凝视着嗞盘中的茴香豆和另一潘至油黄的炒肥鸡，他有牙疾，正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难题而纠结。闻言一蹿三尺高，指着厚嘴唇骂道：“你个发瘟的猪！被爹妈踢着脑袋了？乱嗞的什么牙？！”
待接触到厚嘴唇不怒不忤那殷殷的目光，他反而叹了口气，终于放下了他手中游移不定的筷子，老神在在，装模作样，又悠哉悠哉地“唧”了一口杯中酒，仿佛换了一个壤：“古有竖刁、易牙、开方皆宦寺，宦寺窃权为害下黎民苍生，自古已然，不足为奇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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