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欲言又止，她怕说出来会污染何钧礼这棵未成年的幼苗。
后来又觉得何钧礼比她早熟，说出来也没什么，“我今天无意间看见了有俩人抱在一起在草丛里滚啊滚，一直滚到衣服都没了。”
五月尽量用委婉的词语描绘她所看到的场景。
已经是青春期的何钧礼自然听懂了五月的意思，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，很快的蔓延到耳根，他偏过头去，猛地开始蹬骑自行车，企图用晚风吹散他脸上的热气。
五月看着他红红的像番茄一样的耳朵，不由得发笑，心里年纪再早熟也是个14岁的孩子。
……
五月刚到门口就听见家里的争执声，门外还有几个看热闹的，她们一看的五月就吓跑了，毕竟昨天五月可是打出了赫赫威名，现在有了小何老太之称。
“你们是长房，我应该由你们养。”何老太拿着铁锹追打着李招娣
大伯母什么时候回来的，还有这是什么场景？五月和何钧礼对视了一眼，
现在何老太站在上风，先不去拉架，搞清楚事情缘由再说。
“婆，何永福这短命的已经走了，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，你还有其他儿子让他们养不行吗？”
李招娣被何老太打的抱头鼠窜，慌不择路的跑到猪圈里拿起粪叉与其对抗
何老太一瞧儿，李招娣敢拿粪叉和她对打，她的权威受到挑衅，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，上一个挑战她权威的老二已经前途尽毁了，她也要李招娣知道后果是什么。
“自古以来，双亲就是由长子养的，长子没了还有长孙。你们想把我一脚踢走，没门！！”何老太直接跳进猪圈。
把五月何钧礼吓了一跳，猪圈虽然不高，可是何来太年纪不小了，摔一下至少要骨折。
何老太很轻巧的跳了进去，铲起地上的猪粪，飞到李招娣脸上，李招娣躲闪不及，被糊了一脸，何老太趁机夺下李招娣的粪叉扔到了猪圈外，伸手抓起一把猪粪塞进李招娣嘴里。
又坐在她身上狠狠地扇起了耳光，刹那间，猪圈都是李招娣的求饶声，还有猪猪哼哼的声音。
五月看见了在东屋探头探脑的大宝，大宝一看见五月回来了，吓得关上了房门。
何钧礼从窗户跳了进去把大宝押了出来。
“说！干什么亏心事了，躲着我们？”五月揪着大宝的耳朵问，五月一想起大宝在书里做的那些事就想揍他一顿。
五月是个讲道理的人，现在那些事他还没有做，所以五月不牵连。不过她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没有，没有。没做亏心事。”大宝疼的呲牙咧嘴
“那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躲。”
“因为你一见我就打我。”大宝委屈道
……五月一想，也是，这段时间她没少揍大宝
“那我问你奶奶和大伯母因为啥打起来的？”何钧礼问
“说实话，不说实话你是知道啊~”五月握紧拳头伸在大宝面前威胁道
“我说，我说我什么都说。”大宝吓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
“何宝……我姐要去百货商城当售货员，我妈回来炫耀，奶奶让她每月工资上交一半。妈不愿意。”
何宝珠要去百货商城上班书里是有描写的，可是时间不对。应该是冬天才对呀。
“何宝珠呢？”五月揪住大宝的衣领恶狠狠的问
“她住院呢。”
“因为啥？”这几天出了什么事情了
“我听妈讲，何宝珠好运气，在医院救了总经理的妈妈，总经理就把推荐到百货商场上班了，比你的还要好。所以我妈提前出院回家炫耀呢。”
五月问清楚了松开了手，大宝趁机逃回房间，临跑之前还口出狂言：“何五月，你的破工作跟我姐提鞋都不配，我姐工作比你好，将来嫁的比你好，你就配嫁个无赖老光棍之类的。”
何钧礼撸起衣袖从窗户跳了进去，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大宝的惨叫哭嚎声。脑子一点都不灵光，两次都不关窗户。
猪圈里
何老太打累了，站起来歇会儿，地下的李招娣已经和猪粪融合在一起了，嘴角的流出的鲜血混合着猪粪糊了一脸。
李招娣布拉布拉双眼，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又被何老太一脚踹倒在地。
“考虑清楚没？工资上不上交？”
“不交。五月都没交，俺家为啥交。”
“她家是幼子，没听说过小儿子养老的。他不用养老，他干嘛要交。”
……
医院
何宝珠躺在病床上，她的脸色苍白，没有一点血色，高高的颧骨像座小山一样凸起。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，看着旁边床位被家人悉心照顾的病友，她有些羡慕。
整整一天，她都没有下床，也没有吃东西，干裂的嘴唇轻轻地呼唤着，她想旁边的病友家属可以喂她一些水。
可是周围的人像是躲瘟神似得躲着她，连护士都不愿意靠近她。
一个小女孩看她可怜给她倒一杯水，却被小女孩妈妈拦住。“离她远些，会倒大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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