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鱼食被扔进了池子里,水面的平静骤然打破,翻腾起数尾金鳞竞相争食。君子酒踏进院子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秦风霆正靠在池边回廊上喂鱼的悠闲景象。
她看起来没有上一次见面那么疲惫了,还向君子酒轻轻颔首:“这么快就有了结果?真是雷厉风行,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可是腿都跑细了,好在幸不辱命。”君子酒调侃着,把选择提交时系统自动为她总结提炼的调查笔记交给对方,“看您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,想必清扫魔教余孽的事情也十分顺利吧?”
“算是吧。”秦风霆洒脱一哂,“显露行迹的,基本都剿灭得差不多了,无论如何仓皇奔逃也只是强弩之末。至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,我们也有了线索。”
大概是因为君子酒并非武林盟中人的缘故,她只是简单提了一句,就此打住,开始翻看君子酒递来的书册。
趁她注意力挪开的时机,君子酒挪近了一小步,大着胆子摸走了放在她面前栏杆上的鱼食。
本已散开的锦鲤在投喂下迅速聚拢,激起细密的水声与凌乱的波纹。君子酒东撒一处西撒一处,乐于看它们闻风而动、疲于奔命的姿态。
直到秦风霆翻完整本书册,将其往栏杆上轻磕一下,她才放下鱼食,脸上神色一正,敛容垂手等候吩咐。
“不错。”秦风霆说这话的时候虽未喜形于色,但周身的气场却明显柔和了下来,“此番大事,合该记你一功。”
她这样说,君子酒倒觉得好奇了:“不知这魔教圣子的来历有什么破绽,能助您克敌制胜?”
秦风霆向来神情冷峻的脸上破天荒地浮起一丝浅笑:“你和赤华教打交道的机会少,自然不清楚其中关窍。
他们的功法特殊,若停止修炼,轻则遭受反噬武功尽废,重则走火入魔爆体而亡。即便如此,依旧有人投身此道,这便是人性中趋利的一面。
但这个‘圣子’,却和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。”
“……因为那场‘起死回生’的缘故吗?”君子酒听得一知半解。
“阴阳有序,生死乃大道之常,非人力可强为。依你描述,此人出生时应当是濒死,才苏世离有机会运转功法,以生父的元气为柴薪为其续上一线生机。”秦风霆娓娓道来,“但对这么小的婴孩用《赤华诀》,不可能没有代价。”
“再加上之前查到的其他线索作为佐证,我猜此法虽救了他,但也彻底改易了他的根基,令他从此自身再无滋生元气之能。唯有不断修炼功法,汲取他人生机,方能维系性命。”
这番话听得君子酒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。
“他的身世固然可悲可悯,但他造下的血债亦是事实。为了生存,他绝不会坐以待毙,就像拼着阖教覆灭的可能性都要回到中原一样,他会比普通的赌徒更绝望,更疯狂。”秦风霆笃定道。
君子酒若有所思:“所以他注定无法长期蛰伏,只会比我们更着急,总有出来‘觅食’的时候。”
“我年轻的时候,也曾想以一力破万法,扫清天下妖氛污晦。如今见识增长,便明白越要紧便越急不得的道理,此事当徐徐图之。”秦风霆伸手把那碟就剩个底的鱼食拿走。
“好了,故事听完了,让我看看你近来剑法可有精进?”
君子酒汗流浃背作心虚状:“呃,阁下,我最近为此事奔走匆忙……”
秦风霆凌厉地扫来一眼,她立刻安静如鹌鹑,跟着对方往练武场走。
剑圣的小灶虽然好吃,但实在难熬,也是因此,她不得不在聚会上姗姗来迟。
“阿祈!”君子酒“哐”一下推开包厢门。
“小九!”三尺青锋从座位上蹦起来要给她一个拥抱。
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时候,旁边见怪不怪的雨霖铃拿着菜单问伙计:“你刚刚说的是哪个时令菜来着?”
“呃,就是咱们这儿的六月黄。”伙计往门边看了一眼,估量着木门应该没撞坏,继续声情并茂地推销,“这好东西一年当中就这段时日最妙,是昨儿才到的鲜货。客官不来一点尝尝吗?”
另一边,一番好戏正在上演。
“我为了做任务在茫茫草原东奔西跑……”君子酒语带哽咽。
“我为了转门派在西南大山辗转跋涉……”三尺青锋欲哭无泪。
伙计有些犹豫地看向她们:“这两位客人……”
“不用管她们。还缺个素菜,有什么推荐的吗?”雨霖铃专注地点菜。
“清炒水八仙如何?当下时鲜,吃着清爽脆嫩,正好解腻。”伙计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等互诉衷肠的两位演员落座,雨霖铃已经把菜点完了。君子酒挪了一下椅子,凑近三尺青锋的身边看她的新兵器。
天墉府的兵刃是长枪,但是要出入酒肆就不能这么大剌剌地带着,三尺青锋把它分拆了放在兵器匣里。
“居然长这样。”君子酒颇感新奇地端详着,突然想起了武器同样是长枪的武林盟主。长枪并不是江湖上的主流兵器,反而在军中更为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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