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沉吟片刻：“朋友吗......”
克莱因：“那你呢，觉得我是什么？”
钟离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：“很特殊，现有的关系里，没有能形容我们如今的情况，一开始，我对你很警惕，你的力量很强大，又在我计划的紧要关头出现，我很难不提防，后来，你就像一块宝石那样，无时无刻不散发诱人的光芒......”
“我生来就喜欢各类玉石，自然也很喜欢你，从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很有价值，现如今，我眼里已经不太看得见你的价值了......”
克莱因一脸茫然：“我在你眼里已经没有价值了吗？”
钟离轻笑：“不是的，是我发现了比价值更珍贵的东西。”
克莱因：“啊我我懂了，你迷恋上我了。”
钟离一愣，感觉耳朵有点发热，看着克莱因问：“怎么得出这个结论？”
克莱因：“很明显不是吗？”
钟离：“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的心意，那你.......”
克莱因：“钟离。”
钟离看着克莱因一脸平静地打断他，听着她说：“钟离，我知道我的力量对绝大部分生物来说很诱人，你被这份力量吸引而靠近我，也因为这份力量而迷恋我，这种情况我见过太多次了，但最终他们都失望而归。”
钟离轻笑：“我知道，一定有过很多人拜倒在你的裙下，就像我说的，你是一块发着光的宝石，会吸引很多人是你的宿命。”
克莱因看着他，钟离即便是这种情况也是微笑着，克莱因还牵着他的手：“怎么说呢，你如果真的要试着追求我，我反而不会这么轻易和你接触了，这种心理在人类里面叫什么？”
钟离叹了口气：“叫避嫌。”
克莱因：“可我还是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，我不知道怎么形容，只觉得这种时候很舒服。”
钟离：“这样吗，看来你并未厌恶过我，但也没那么喜欢。”
克莱因抿起嘴，她不知道怎么回话。
钟离：“那你能忘记吗？”
克莱因愣了愣：“可以，我回溯一下自己的记忆就行。”
钟离点点头，克莱因看了他许久，然后施展了魔法。
睁开眼睛的克莱因看着和自己牵个手的钟离，问：“这就是渌华池吗？”
钟离点点头：“对，来这里是因为，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克莱因笑了起来，有点好奇：“什么呀？”
钟离看着干净的天空，又看了看倒映着天空岛渌华池，笑了起来：“晴朗夜晚的渌华池也很美，让我经常想起一句诗，叫，水中月是天上月。”
克莱因：“水中月是天上月？很有意境嘛，下一句呢？”
钟离用力握住了她的手：“下一句是，眼前人是心上人。”
克莱因看着钟离的脸，情不自禁看向了他的眼睛。
那双漂亮且威严的眼睛里，清晰无比地映照着自己的模样。
克莱因：“......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说这个？”
钟离在思考，然后回答：“或许是因为你要离开了，或许是我刚刚意识到了什么，克莱因，我不能否认最初我是更看重你的能力，我是璃月最初的生意人，看见一样宝物的习惯就是估量它的价值。”
“但我未曾放弃过学习和体验情感，总有什么，会胜过价值，映入我的眼睛。”
克莱因：“所以，你看见了什么？”
钟离：“很多，你的野心，你的善良，你纵容时的温柔，你战斗时的冷漠，经过时间的拼凑，我慢慢认清了一个完整的你，或者相对完整的你。”
钟离的笑意让他眼中像是盛满了水：“你的一切都是令我欢喜的模样。”
克莱因松开了他的手：“我刚刚是不是施展了记忆魔法？”
钟离没有隐瞒：“是的？”
克莱因：“我之前说过什么？”
钟离：“你说，如果我说了这话 你可能就不会轻易靠近我了。”
克莱因：“......你在深思熟虑后，在我清洗了记忆后，又说了一遍？”
钟离笑着回答：“对。”
克莱因感觉心脏有点触动，随即而来的就是苦恼：“可我的回答也是不会变的。”
钟离摸摸她的脑袋：“我知道，但我觉得，偶尔冲动一次也很不错，在我刚刚意识到的时候就告诉你，一天也没有拖延。”
“即便未来你没有选择我，我想我也不会后悔。”
克莱因看着他，好看的眉头皱起，不是不耐烦，而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恼中。
钟离今天似乎是打算任性到底了，趁着克莱因在发呆，凑上去在她唇上轻点一口。
果然，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，钟离沉稳了许多年，也差一点因为这个幼稚的吻失态。
克莱因眼睛也微微睁大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，又不知道要说什么，几个回合下来，干脆落荒而逃。
钟离目送着她离开，一个人在渌华池呆了很久，等到月亮出现，映照在池水之上，他才慢悠悠开口：“此景甚美.......水中月是天上月.......心上人......希望她旅途愉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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