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瓷听完后沉默了片刻。
他恍惚间明白了。
为什么那天监控没有拍到夏瓷，为什么夏瓷坐的悬浮车是晚上的，为什么夏瓷记得自己带了身份手环，为什么宋光远那天没有看到他。
——因为夏瓷在地下酒吧就已经死了，他是以精神力的方式存在的。
可有一点还是解释不通，盛瓷歪着头，“……沈泽宜为什么能看到夏瓷?”
听到这个名字后，斯酎神色微变，“沈泽宜？”
“嗯。”盛瓷道，“夏瓷那天之所以要去4号平原，就是因为从地下酒吧听到了沈泽宜的消息。”
-
光明大厦。
沈烛伊被送过来的时候还满脸惊奇，“这路上……哇！我真要怀疑这里是不是亚特兰蒂斯了。”
盛瓷连忙和她打招呼，“烛伊。”
沈烛伊在盛瓷发热期第一天就得知消息了，是斯酎特意派人告诉她，让她不要担心的。
沈烛伊一开始确实担忧不已，但当斯酎通讯告诉她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时，沈烛伊就彻底放心了。
“烛伊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沈烛伊啧了两声，“谁让我有个见色忘友的朋友呢~”
她一副伤心状，“哎，某些人啊，把我扔在冰冷的监狱里不管不顾，自己则和男朋友卿卿我我甜甜蜜蜜，世态炎凉哦~”
盛瓷脸都红了，连忙解释，“不是的，不是的烛伊。”
沈烛伊故意逗他，“哦？不是，那是什么啊~”
盛瓷更说不出口了。
“让我闻闻你，啧，一股浓浓的Alpha味道呢”沈烛伊似笑非笑。
盛瓷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。
他只好别别扭扭拉着沈烛伊进去。
一楼落地窗旁，斯酎正和人通讯着，见他们过来，便切断了通讯。
沈烛伊热情地和他打招呼，“哟，艾里森督察长。”
斯酎一顿，“叫斯酎吧。”
沈烛伊满脸不可思议，“恋爱果然神奇，我印象中，你高冷的很呐。”
斯酎：“……”
沈烛伊性格实在太跳脱，看着斯酎吃瘪的表情，盛瓷忍不住“咯咯”笑了几声。
他们今天来是为了搞清楚当年的真相。
电梯在顶楼停住，三人来到了盛璃的办公室。
盛璃在等他们。
见到他们，盛璃不紧不慢放下茶杯，笑道，“我的一一来了。”
盛瓷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了声好，才道，“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您。”
盛璃又斟了一杯茶，“哦？”
“沈泽宜，”盛瓷说，“他是不是也是你们的实验品。”
盛璃不语，只是默默喝着茶。
三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看。
半晌，盛璃笑起来，“他的天赋，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实验品。”
沈烛伊试探开口，“那……”
她清清嗓子，“元首您好，我是沈泽宜的妹妹沈烛伊，我其实也很想问这个问题。”
她顿了顿，“我哥哥他小时候检测出的天赋确实很高，但奇怪的是——他的天赋虽然很高，很多事情……”
“比如A级天赋都能做到的事，他却做不到。”
盛璃还是不说话。
沈烛伊不由有些忐忑，主要是盛璃看起来太奇怪了。
三人都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，盛璃才终于开了口，“我说沈泽宜不是我的实验品，又没说不是别人的。”
沈烛伊“啊”了一声。
盛瓷了然：“是南极星的吗？”
盛璃默认了。
片刻后，她道：“他们盗走了一部分以慕的笔记，谁知道怎么研究的。”
沈烛伊弱弱地问，“那您知道……是谁给沈泽宜报的名吗？”
盛璃哂笑一声，“那就要问你的父母了，小姑娘，你天赋不错，要加入曙星吗？”
沈烛伊真的考虑起来，“可以带我们的队员吗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天赋够了我自然就收了，不然收了也没用。”
沈烛伊连连点头，“有天赋的，他们都是S级以上。”
看着她缺根筋的样子，盛瓷心底忍不住替沈烛伊抱不平。
沈家父母花了大把精力去打磨一颗石头，到最后才发现，一直被他们忽略的，才是真的珍珠。
实在有些讽刺。
不过好歹他确认了心中的猜测。
他又问，“那……您知道古雅吗？”
他想要帮斯酎搞清楚他父母的死因。
在中部联盟时，盛瓷只听斯阙说过他们的父母是因为南极星去世的，但具体是为什么，斯阙也不知道。
空气诡异地沉默了几秒。
良久，盛璃叹口气，“古雅曾经是代表联盟来曙星学习的研究员之一。”
盛瓷和斯酎对视一眼。
斯酎和斯阙只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军官，没想到他的母亲曾经还是个研究员。
盛璃破天荒解释起来，“研究员有两种，一种是和我们在一起吃住的，
“另一种就是古雅那样，干了一段时间后凭借着某项发明成为了联盟军官，只偶尔才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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