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清秋浑身战栗，反应堆突然在掌心炸开，蓝白色的电磁脉冲波扫过整座工厂。
机械军团在蓝光中集体瘫痪。
于清秋看见黑老大站在工厂顶楼，防毒面具下的瞳孔映着核爆的光芒。
他举起火箭炮的瞬间，五爷突然将她压在反应堆残骸上，液态金属形成的盾牌挡住致命一击。
“快走！”他声音中飞着一丝焦急，“古佛窟的密道能直通他的实验室。”
于清秋攥紧反应堆碎片。
突然听到黑老大的笑声从扩音器传来：“青帮少主被辐射后还能活着真不容易，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变成怪物！”
密道入口突然喷出毒气。
于清秋抱着五爷滚进暗河，却发现河水泛着诡异的荧光。
五爷的瞳孔彻底变成红色，指尖长出利爪撕开她大腿皮肤——芯片正在腐蚀他的神经。
“杀了我。”他突然掐住她喉咙，液态金属顺着她血管蔓延，“不然我会失控杀了你。”
于清秋的手指插入他伤口。
五爷浑身剧震，银色瞳孔闪过一丝清明。
黑老大的人来了。
此时，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，只见五爷之前联系的兄弟们，手持武器迅速将黑老大包围。
为首的是阿强，他脸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，眼神坚定，对着五爷喊道：“老大，我们来了！”
黑老大见状，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：“就凭你们，也想杀我？”
说罢，他率先冲向阿强，速度快如闪电。
阿强侧身躲过，挥起手中的铁棍朝着黑老大砸去，却被他轻松挡下。
于清秋看准时机，从侧面攻向黑老大，她身形灵活，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。
黑老大一个转身，手臂用力一挥，将于清秋击退数步。
五爷趁黑老大分神，猛地扑了上去，两人扭打在一起。
混战中，现场武器碰撞声、喊叫声不断。
黑老大虽然实力强悍，但众人配合默契，逐渐占据上风。
阿强瞅准黑老大的破绽，猛地将手中短刀刺进他的肩膀。
黑老大吃痛，发出一声怒吼。
于清秋趁机冲上前，将匕首狠狠刺进黑老大的腹部。
黑老大的身体晃了晃，五爷紧接着一记重拳，直接将他打倒在地。
黑老大挣扎着想要起身，五爷走上前，一脚踩在他的胸口。
冷冷地说：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说罢，手起枪响，黑老大彻底没了动静。
看着死去的黑老大，于清秋内心五味杂陈，因为毕竟是他救了自己，收养了15年，
忽然。
五爷单膝跪地，手中戒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抬头，目光灼灼，声音低沉却坚定：“嫁给我。
于清秋后退一步，手指攥紧衣角，指节发白。
她摇头，声音轻得像风：“我有意中人了。”
五爷眉头一皱，眼神骤然冷了下来：“是谁？”
“别杀他。”她声音颤抖，眼神却倔强，“但他死了。”
五爷愣住，随即扯了扯嘴角，笑意未达眼底。
他依旧跪着，戒指举得更高：“我替他爱你。”
“不行。”于清秋咬紧下唇，脑海中浮现陈思眠的身影，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，如今只剩一片空洞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沙哑：“我要去找他，他是为我死的。
五爷忽然笑了，笑声低沉，带着几分嘲讽。
站起身，步步逼近：“他骗了你，你伤心，我等你忘了他。”
于清秋退无可退，背抵在冰冷的墙上。她抬头，直视他的眼睛：“我原谅他了。”
五爷忽然停下，眼神复杂。
抬手，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：“那你能原谅我吗？”
于清秋一愣，还未反应过来，五爷的手指已划过自己的脸颊。
皮肤裂开一道细缝，鲜血渗出。他用力一扯，整张脸皮被撕下，露出另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于清秋瞳孔骤缩，呼吸停滞。那张脸，那双眼睛，分明是陈思眠。
“你……”她声音哽在喉咙里，手指颤抖着抬起，却不敢触碰他的脸。
陈思眠——或者说，五爷——静静看着她，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愧疚和疲惫。
低声说：“对不起，清秋。”
“我是杀手，潜伏在这里，为了任务。青帮的老大培养了我，但我……从未想过会遇见你。”
于清秋的眼泪无声滑落，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陈思眠伸手，想替她擦去泪水，却在半空中停住，最终收回手，握成拳。
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他声音沙哑，“但我从未骗过你……除了我的身份。”
于清秋闭上眼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再睁开眼时，目光已变得坚定：“陈思眠，你欠我一个解释。”
他苦笑，点头：“是，我欠你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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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内，烛光摇曳，映照在陈思眠冷峻的侧脸上。
将一切处理妥当，才转身看向于清秋，眼神深邃而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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