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子兮倒也不拆穿他，嘴角含着笑意：“还有两天。”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他忽得把手掌覆在明霁小腹那，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，运出点灵力层层渡入。
“你做……”
明霁想问他做什么，可瞧着对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，便收回了口中话语，任由人将灵力探入丹田中。
原本被封闭的灵力也有了破出的架势，明霁忽得觉得有点暖，很舒服的轻拂。
这感觉怎么说呢?
就像一缕阳光照在脸上，丝丝缕缕的，莫名让人感到心情愉悦。
他干脆将脸颊靠在人身上，极为信赖依偎的蹭了蹭，撩得卫子兮眼眸拂过一丝暗光。
“师尊怎么跟个小猫一样?”
卫子兮余下的一只手轻柔的挑起明霁下巴，很是打趣的说了句：“粘人精。”
被徒弟用这个奇怪的词汇形容，明霁耳垂烧了起来，开口道：“你说什么呢。”
他哪有很粘人?
脸皮臊得厉害，明霁有心想远离对方圈着的领域，却又舍不得那源源不断的暖流，双眸闪烁纠结着，一下没了定论。
最终还是理智屈服于观感，整个人依偎着靠在卫子兮怀里，声音柔得一塌糊涂：“子兮，久一点……”
尤其半个身子靠在卫子兮身上，把人当作支撑点，所以他很能空闲出手，将手盖在卫子兮宽大的手掌上，眼眸是带着期待的清亮。
见此卫子兮的呼吸、心跳都快得吓人。
唯一的念想就是，他那清冷美艳的师尊如同一颗浮萍，紧紧依附于他，无意识的勾得他把心都陷进去了。
想是怎么想的，但又怎么会说出口?
说来，这还是明霁少许有求于他的时候，难免心中得意忘形，笑意盈盈。
酝酿了半天，他出声逗明霁道：“师尊这样信任我，不怕徒儿彻底废了你的丹田，把你永远锁在身边吗?”
说完这句话，他明显感觉师尊身形瑟缩颤了一下，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
师尊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样待他吧?
没得到回答，卫子兮眼神立马黯然下来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。
脑子里思绪万千，不由后悔是不是之前对待师尊太过分了，开口想说什么，结果怔怔的被人一句话截断了。
“子兮不会这样待我的，”在卫子兮瞳孔倒影下，可以看出明霁鼻尖有点红，说话的声音有种莫名的酸涩，“我养大的孩子，我自然最清楚他的品行。”
毕竟，从把小狼崽子捡来，明霁便细心教导，带他修行历练，让他看人世百态。
陪着卫子兮从暖春到寒冬，看着他褪去稚气，变成少年，继而成长为如今模样。
所以，不会的。
那双柔得都泛水的眸子就这样看过去，其中夹杂的信任太过单纯，让卫子兮心间一颤。
他先是收回了贴合在人小腹上的手，声音沙哑道：“师尊这样信任人，是很容易被欺负的。”
“可是我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，”明霁说起来很理所当然：“子兮是特别的。”
谁能受得了从小喜欢的大美人一心信赖，依偎在你怀里，说你是特别的模样?
反正卫子兮被迷得晕头转向。
他呼吸一滞，眼眸瞬时亮了，就像被蛊惑般脑子晕晕的，喃喃自语道：“我是特别的……”
“是。”明霁伸出手轻轻抚过他脸颊，肯定道：“子兮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。”
最特别的?
卫子兮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，情不自禁唤道：“师尊?”
“嗯?”
“师尊……”
“嗯。”
明霁眉梢带笑，本想问他为什么总喊自己时，又感觉到人抵在自己耳边一遍再一遍眷恋的喊着师尊。
他也乐意纵容人的以下犯上，温柔又坚定的说他在。
“师尊。”卫子兮又黏腻的喊了一遍。
“……我在的。”明霁受不住了，应他这声稍小。
他从前作为仙尊，不喜与他人接触，一向脸皮薄，如今感觉气氛缠绵的厉害，连忙移开目光。
话语在口中转了个弯，他道：“子兮，你刚才是在帮我稳定灵力吗?”
这是显而易见的。
因为明霁不单感受到身体轻盈不少，就连丹田聚集处，也是实打实的灵力充盈。
想必不久后，就能完全恢复了。
正欣喜着，他听见卫子兮颇为玩味的说了句：“当然不是……”
卫子兮骤然生了点挑逗的恶趣味，凑人耳边低语：“其实是因为我想要废了师尊的灵力，让师尊只能陪着我身边，沦为我的禁脔。”
语气阴冷又凶狠，明霁都差点信了。
子兮竟然喜欢这样……?
心念一起，他也乐得配合人的戏谑，垂下眼眸低低应了句：“子兮……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恰在此刻，明霁眼睫沾了点泪珠，像极了晨间打在枝叶的雨露，还真有几分半掉不落的怜人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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