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谭柠风卷残云般吃完两个山芋,那模样更是滑稽。脸上不仅黑印更多了,不知是山芋皮还是灶灰的污渍,在她的嘴边和脸颊上晕染开来,竟像是长出了一圈络腮胡子。她的双手也黑乎乎的,像是刚从炭堆里掏过一般。
就在谭柠抬头的瞬间,一直看着她偷笑的文霞和谭阿娘终于忍不住了,笑得前仰后合。谭柠被她们笑得一头雾水,心里直觉这笑声肯定跟自己有关。她疑惑地看看这个,又瞅瞅那个,见两人笑得直不起腰,便转身找了盆水,往水面一瞧。
看到水中自己那“花猫脸”的模样,谭柠又好气又好笑,娇嗔着对文霞说道:“你太不地道了,你都不告诉我!”说着,她赶紧俯下身,双手捧起水,使劲地往脸上泼洗。那认真清洗的模样,仿佛要把这“小土猫”的形象彻底抹去。
几下洗过之后,谭柠那白净的小脸又重新露了出来。她一抹脸上的水珠,眼珠一转,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,反手就向文霞扑了过去,双手作势要挠她。文霞见谭柠来势汹汹,一边笑着躲避,一边求饶:“哎呀,谭柠,我错了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谭柠可不听她的求饶,手上的动作不停,嘴里还念叨着:“让你笑我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两人在屋里你追我赶,一会儿跑到桌子这边,一会儿又绕到椅子那边。谭阿娘在一旁看着她们嬉闹,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,时不时还叮嘱一句:“别摔着了,小心点。”
文霞在躲避中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,轻轻“哎哟”了一声。谭柠见状,赶忙停了下来,关心地问:“文霞,你没事吧?”文霞揉了揉被撞的地方,笑着说:“没事,就是不小心撞到了。”谭柠这才松了口气,拉着文霞的手说:“好了,不闹了,我们下次可不能再这样笑得那么夸张了。”文霞连连点头,两人相视一笑,又和好如初。屋内的欢声笑语,在这寒冷的雪天里,久久回荡。
就这样,谭柠、文霞和谭阿娘三人在这寒冷的雪日里,围着小小的火炉,玩着沙包,欢声笑语不断。屋内弥漫着温馨而又快乐的气息,仿佛这寒冷的大雪也无法侵袭这份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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