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这个小女生，叫做唐雅……对吧？”
虽然凤菱知道答案，但是仍然装作好奇的询问道。
符渊停顿了一下，随后点了点头，“对，我当初见唐雅有堕落的倾向，就对她用了……”
凤菱的表情有些惊奇，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你对她用了「一千零一夜」？”
朝夕相处了三年，她可太清楚符渊别扭的性格了。
符渊这个人，如果仔细剖析一下他心理的话，你就会发现，他就只是一个嘴硬到连自己都骗的蠢小孩。
所以如果不是用了这种违背伦理的东西的话，他也不会自闭成这个样子。
明明自己的渡尘羽，就是靠谎言和暗示才能使用。
却在当初被马小桃那孩子截胡，教导出了明确的三观，有着极高的道德底线。
导致符渊每次骗人之后，他都会不自觉自闭一段时间，每次都要别人哄一会才会走出来。
而且符渊还喜欢还对那些小女孩，装出一副大人样子，并且总是恶语相向，想要让人家远离自己。
就比如上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符渊对别人感兴趣，却依旧嘴硬，不想让她掺和进圣灵教。
甚至明明自己就是个缺爱的臭小孩，还非要说什么‘烂橘子就是烂橘子，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……’
虽然结果是把人家赶走了，同时也断了人家入教的心思。
但是居然对女生说这样的话，人家自然每次都不会给他好脸色，搞得他自己又会不自觉的难受。
说白了就是符渊自己嘴硬，甚至嘴硬到连自己都骗了，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心，就是纯粹欠的！
但是在见到年长者的时候，符渊会稍微正常点。
估计跟当初收养他的那些人，是大阿姨有关，但是这小子也依旧不说全，全靠别人去发现。
而且明明自己身处泥潭，却在渴望着纯洁如百合花的大姐姐，还想把自己的一切，全都送给她。
这一点，从符渊的执念与目的里面，就看得出来。
但是按符渊嘴硬的样子，说不定以后真遇到的时候，还会把自己肮脏的东西藏起来，死都不愿意露出来。
凤菱望着少年的视线逐渐出神，思绪也逐渐越飘越远。
‘这小子，大概除了见到他姐姐的时候，才会直面一下他自己的内心吧……’
当然，这小子如果对上言少哲的时候，也是除外。符渊对他是真的恨之入骨，恨不得杀他个几千次。
虽然符渊嘴硬起来自己都骗，但是做事却确实意外的心狠手辣，不择手段，让人欣赏。
‘可是……’
凤菱的眼眸中多出了些许慈爱，顺了顺少年如上好丝绸般柔顺的白发。
将他的脑袋，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，用自己的方式，无声的安慰着他。
‘每次做完的时候，心里都会特别难受，对吧。’
凤菱能不清楚吗？她可太清楚了。
毕竟凤菱当初的武魂，可不是现在堕落的邪凤凰，而是还能在正道边缘混的黑暗凤凰。
她也是一步步堕落，最后才加入圣灵教的。堕落的时候会怎么纠结，她能不清楚吗？
只是符渊自己内心还有着坚守的东西，没接受自己完全堕落而已……
符渊听到自己设计的魂技名字被说错，有些不满的反驳道。
“是「千回谎言」！”
“好好好，是「千回谎言」不是「一千零一夜」……”
凤菱口中轻笑一声，下巴摩挲了一下少年毛茸茸的脑袋，美眸底下满是笑意，语气也跟哄小孩子一样。
但她的心中，却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叹，
‘傻孩子，意义可完全不一样啊。
一千零一个夜晚，可以把国王打动。但谎言纵使千遍，无论如何也不会成真……’
‘一千零一夜……么？’
符渊垂眸沉思了一会，然后将自己脑袋从凤菱的温柔乡处离开，说道：
“魂技的名字以后再说吧，但是如果唐雅再放任下去的话，就会丢失自我了。”
符渊不需要这样的傀儡，这样的东西，他在过去制作的已经够多了，多唐雅这样一个弱鸡，反而无用。
虽然此时有了行动，但他内心那股别扭的感觉，依然没有好受多少。
绝对，绝对不能让乐萱姐发现！
凤菱轻点螓首，同时放开了符渊的手臂，任由少年走向那个危险的少女。
凤菱很清楚，符渊绝对不会遇到危险。
万一要是真遇到了，唐雅都处理不了，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吧，丢她的人……
符渊一路向前，路上那些来者不拒的暗黑蓝银草，在此时也如遇到了天敌一样。自动自觉的为他让开一条道路，露出了一片片枯黄的草地。
符渊很清楚，这是唐雅在有意控制着。
可愈是看到她的坚持，符渊的心里头就愈是烦躁。
因为他就是觉得，唐雅这样做的原因，全都是因为她对贝贝的感情……
少女双手张开，双脚并拢，周身长出了数不尽的暗黑蓝银草，让她看起来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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