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，港岛启德机场。
一架银白色运-10专机在跑道上缓缓降落，透过舷窗，远远可以望见维多利亚港畔高耸入云的香江大厦。
这座亚洲第一，世界第三高楼，如今已经成为整个港岛的标志和象征。
“那就是你盖的楼？”
郑副总理透过舷窗眺望，语气中带着赞赏。
周博笑了笑：“是的，不过说来惭愧，我自己还没亲眼见过呢。”
“等谈判结束，带我去看看！”
“一定！”
舱门开启，夏国代表团成员依次走下舷梯。
停机坪上，港督格兰瑟姆爵士、香江电器总裁周清源、CEO詹姆斯、以及《香江日报》总编凯瑟琳·姜等人已在此等候。
凯瑟琳作为媒体记者，能出现在这个场合，足以说明《香江日报》如今的地位。
同时，她也是见见久未谋面的女儿和未来的女婿。
格兰瑟姆爵士身着正式礼服，微笑上前与郑副总理握手。
周清源看着儿子，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。
詹姆斯与周博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这一路还顺利吗？”周清源低声问着周博。
“一切顺利，爸。”周博微笑着回应。
随即转向詹姆斯：“香江集团的发展比预期还要好，你干得不错，老詹。”
一句老詹，让詹姆斯感动得差点掉泪。
在这个场合，如此亲切的称呼，比任何客套话都来得真诚可贵。
他谦虚地笑了笑：“这都是小BOSS你高瞻远瞩，我们只是顺势而为。”
简单的迎宾仪式后，一行入住半岛酒店。
酒店坐落于九龙尖沙咀，是港岛的着名酒店，以及地标性建筑。
当天下午，谈判在港督府宴会厅正式开始。
而周博带着姜思夏，在詹姆斯的陪同下则来到了HBM公司。
车子在一栋崭新的玻璃幕墙大楼前停下，楼顶“HBM”三个字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“小BOSS，这就是我们HBM公司的新总部。”
詹姆斯一边引路，一边不无自豪地感慨，“三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地，现在已经是全球最顶尖的软件研发中心了。”
他赞许地点头：“老詹，这些年你在港岛打拼不容易，软件业务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，你功不可没。”
詹姆斯闻言，黝黑的脸上绽开笑容：“这都是小BOSS您布局得早。当年您说要成立HBM，所有人都觉得是天方夜谭，没想到短短几年就...”
几人说着话，就走进了大厅，早已等候在此的涂灵教授便迎了上来。
他身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，袖口微微卷起，眼睛闪烁着学者特有的清澈。
“老师！”姜思夏欣喜地快步上前。
“思夏，周先生，欢迎你们！”涂灵教授精神不错。
“老师，您看起来气色真好。”
“在这里做自己喜欢的研究，心情自然愉悦。”涂灵教授笑了笑。
“涂灵教授是我们宝贵的财富，”詹姆斯夸奖道，“我们尽最大努力为他创造安定的研究环境。
让他不必为学术之外的事情烦心。”
在不列颠，涂灵教授饱受迫害，但在相对开放的港岛，HBM公司却为他提供了一个包容的环境。
一行人边走边聊，来到了核心研发区。
这里格外安静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服务器运转的低鸣。
走廊两侧的白板上写满了复杂的算法公式和架构图。
在DB-1项目实验室，涂灵教授向周博展示了最新的成果。
“基于您之前提出的‘数据仓库’概念，我们正在开发DB-1的增强版本，加入了事务处理和并发控制机制。”
周博点头：“这对银行、证券交易所这类机构将是革命性的。”
“没错，”一旁的总工赵少文补充道，“汇丰银行已经预定了测试版。
而且，我们正在将SQL语言标准化，使之成为行业标准！”
涂灵继续道：“除了数据库，我们围绕UNIX生态的布局更广。
Office多语言版本已经上线，马上公开发售。
加上C-3计算机的发布，这意味着，从芯片设计、到整机生产、再到软件开发，我们即将形成一个完全自主的闭环生态。”
周博赞许地点头，笑道：“硅谷那边的反应如何？”
詹姆斯接过话茬：“根据信息，IBM、仙童、惠普等公司的高层近期频繁会面。
他们正在推动两项策略：一是试图通过游说国会，以‘国家安全’的名义我们的硬件拒之门外；
二是在软件上，他们可能绕过专利，开发仿制品。”
周博闻言，不屑的一笑：“封杀只能拖延一时，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。”
他转向众人，语气笃定地分析道：“我们的优势在于UNIX和C是开源的。
当全球的程序员、大学和研究机构都已经习惯了我们的操作系统和开发环境，形成了庞大的用户习惯和社区基础，任何封杀都将是徒劳。
即便他们能模仿功能，但也无法复制生态。
最终，也只能跟着我们屁股后面吃灰！”
“周先生说得对，”
涂灵教授深表认同，“技术可以模仿，但标准和生态一旦确立，就难以撼动。
现在从伦敦到巴黎，欧罗巴许多高校，计算机课程都是以我们的C语言和UNIX系统为基础。”
“所以，下一步，”
周博定下基调，“继续加大在开源社区的投入，鼓励全球开发者加入我们的生态。
同时，推出面向不同行业的解决方案，比如金融版的DB-1，政府版的Office。
另外，还有大力发展面向个人的软件，比如图形操作系统，个人office，游戏软件等等，这是一个巨大的蓝海····”
离开HBM大楼时，夕阳已将天空染成金色。
“看到老师现在这样，我真替他高兴。”
姜思夏看着周博，眼中充满光彩：“谢谢你给老师提供这个施展才华的平台，有时候，我觉得你仿佛能未卜先知，总能看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周博一笑：“是不是有点崇拜我！”
“少臭美了你！”
夕阳下，两人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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