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奇怪,你我本来也应该是情敌的关系,可我为什么看着你就讨厌不起来,也不会有戒备心呢?”
“因为两个理智的人,不会为注定的结局做无用功。”
赵梦洁这句话,说的原本正在随着节奏起舞的艾洛蒂突然停下了,然后也回到桌后重新坐下又喝起酒来,表情有些怅然。
前者见状便道:
“怎么不跳了?是我的话影响到你的心情了吗?”
“没有,我只是忽然有些伤感。不过我生在法国长在法国,对待爱情,相对于结果,更看重过程,所以即便注定,我也不在乎。”
赵梦洁闻言点点头,拿起酒杯,回道:
“说得好,敬你。”
“干杯!”
而台上的项骜也不管什么五首的约定了,一口气唱了十几首最拿手的重金属音乐,直到大家都跳的闹得有点累了,这才把曲目拉回到相对舒缓的范围,乐器也从贝斯换成了吉他,人则从站着坐在了一张高脚凳上,那副样子,像极了一个满心惆怅的民谣歌手。
众人回到座位上,也都开始逐渐安静了下来,看他准备唱一首什么。
项骜在开嗓之前先道:
“我想到哪儿唱哪儿,所以我随便唱,你们随便听。”
接着他清了清嗓子,拍了拍麦克,歌声也飘荡了出来:
“一个人揭开脆弱的伤痕
说不疼却又哭泣到夜深
只怪回忆太深刻 只怪思念太过分
惩罚着每一个深情的人
两个人爱到最后没可能
为什么要许下海誓山盟
先说爱的先走了 后动心的还在等
是不是我们真的有缘无份
我走过不该走的路 爱过不该爱的人
最后我搭上最好的青春
现在想回头回不了 想转也转不了身
只剩下一个孤独的灵魂
我喝着最最烈的酒 忘着最最爱的人
流干眼泪也换不来心疼
我们从陌生到熟悉 又从熟悉到陌生
结局却是余生不再过问
......”
别人只是觉着他唱的好听,赵梦洁和艾洛蒂因为有女人的细腻,多听出了几分触碰到回忆深处的伤感,而卢珊珊却忍不了了。
她气哼哼的走过来,也不管桌子上是谁的酒杯,端起来就喝,喝了个干净后直接往旁边随便一撇,一副要上山打虎的架势。
赵梦洁以为她在为求婚失败发飙,正欲开口说句什么,却见她把自己的头发抓起来两个大包,然后叫道:
“啊!!气死我了,你知道不知道项骜到底在唱谁?!”
“嗯??你在说什么?”
“你听听他这首歌里的词啊,‘我走过不该走的路,我爱过不该爱的人,最后我搭上最好的青春’,这一定是在唱她的初恋对不对?
这个死不要脸的臭女人到底怎么伤害他了?不行,我要找她算账!我要把她打成猪头!!”
其实关于水欢的存在,赵梦洁知道的门儿清这自不必说,连艾洛蒂也了解一些,那毕竟曾经远赴重洋去采访过常石一中校长过的,特别是作为一名记者,凭着职业的敏锐性,收集到了不少这方面的消息。
但唯独卢珊珊是一无所知,也没想过去专门调查之类的,所以才成了三人中最滞后的那一个。
“小妹妹,你喝多了,这话说着玩没问题,别让骜哥听见,他会不高兴的,他不高兴了,你也不开心,对吧?”赵梦洁道。
“我不管,我就是要给他出气!”
前者忽的严肃下来,道:
“那我友情提示你,千万别胡来,不是说你做不到,以你的能量完全没问题,可真的做了,骜哥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,真闹到那一步,别说我没警告过你。”
这话确实让卢珊珊一下恢复了不少理智,遂反问:
“被伤的这么惨了,还护着那女人呢?”
“这和护着不护着没关系,他只是在唱自己想起那段往事时的心情,如果要报复谁,以骜哥的手段他用得着谁插手,用得着等你给他出气吗?
所以如果你要乱来,首先是不尊重他,这样他怎么可能高兴?”
卢珊珊闻言想到了曾经和艾洛蒂的争论,便看了看后者,道:
“那你说呢?”
对面耸了耸肩,回:
“我只关心现在和未来的项,不会浪费精力去纠缠已经发生的事上,知道了就好,仅此而已;华夏有句老话叫‘女追男隔层纱’,但如果咄咄逼人的话,可是会把人吓跑的,你说对吧?”
卢珊珊看了看这一人一仙,又随便摸了一瓶酒灌了一口,接着叉腰道:
“你们俩都比我明白,搞得我和个傻子似的,嘁!”
喜欢涛起微澜请大家收藏:(m.zjsw.org)涛起微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