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盘旋在他脑袋里的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没想到项骜能跟过来的这么快,如果换作旁人,自己一定不会被这一拳KO。
待思维稍微有些回转时,身前先是一暗,眯着眼睛仔细看,是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面前,并伸出了手:
“兄弟好本事,这次算我侥幸赢了,下次有机会再来过。”
未想好如何回答,七宗罪已经被这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。
台下众人一片欢呼,同时没有引发出更恶劣的事态让赵梦洁、艾洛蒂、独角鲸也都松了一口气。
看着他俩先后下来,项骜却没有坐下的意思,而是从地上拎起一整提完全没打开的啤酒在眼前晃了晃,接着道:
“兄逮,咱俩换个地方再喝点?”
七宗罪张了张嘴晃了晃下巴,又摸了摸被击中的地方,随后点头道:
“好。”
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完全没有刚打过一架的样子,如同一对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,卢珊珊纳闷儿道:
“这又是闹哪出啊?”
“我猜骜哥是想和他谈谈心。”赵梦洁道。
“谈心?俩大男人有啥好谈心的?”
“给他解解心结,让他冷静一下。”
另一边,正如这位鬼仙猜测的那样,两人最终找了个营区外僻静的土坡坐下,把啤酒往地上一放,各自拿一瓶,谁也不用起子,都是徒手直接拧开。
各自灌了两口后,项骜瞧了瞧头顶的月光,率先开口:
“看得出你很爱独角鲸;我虚长你几岁,托大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给你说——追姑娘,不是这么追的。”
七宗罪一手继续灌酒,灌完了另一只手捡起一颗石子朝着远处无目的的扔去,然后道:
“你不比我大也有资格教训我,因为谁都能发现你很受异性欢迎。”
“这是在夸我吗?那我姑且算是吧。兄弟,你太急了,那种有些神经质的关心和敏感,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绝不是加分项,它只会让你显得软弱,显得离开了这点情爱就不能活了,而任何女人,是都不会爱上软弱的男人的,这个你得明白。”
“也许你讲的道理很深刻,但我只是在凭着本能做事,植于其内的东西,我还都在学。”
“只凭本能那是动物,人总是要有点掩饰的,不然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。
我们的祖先用了几百万年把茹毛饮血进化成西装革履,一定不想看到谁又返祖了。
当然,我不否认兽性,人在必要的时刻需要兽性,但只是必要的时刻,平时还得对得起这一撇一捺才行。
不过从你的经历来看,你应该是个江湖经验非常丰富的高手才对,为什么在男女这点事上会显得这么像个新手?”项骜道。
七宗罪闻言先是低头无奈的笑了笑,再抬头时则道:
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这不到25年的人生里,有20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呢?怎么爱一个人,没人教我,我也不懂,所以牵引我的只有本能。”
这边一听兀自一惊,遂回:
“不是,别闹了哥们儿,就算你现在25岁,然后你蹲了20年大牢,难不成你5岁就被抓进去了?我靠,啥国家的法律会抓这么小的儿童?还能判这么久?”
七宗罪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:
“‘格拉斯堡’你听说过吗?”
项骜在大脑中搜索了一圈关于这个地名的信息,最后找到一条相关的:
“你是说那个建在‘法兰士约瑟夫群岛’上的监狱?”
“对。”
“我记得那地方只关押无国籍重刑犯,因为没有归属国又极度危险,所以哪个国家也不要,后来国际刑警组织主导,在那里选址建造了‘格拉斯堡’,或者说是改建了,因为它的前身是一个废弃的北极科考站。
改建之后,这类犯人便全部被集中关押到里面去了;那听你的意思,你是在这个地方服刑的?”
七宗罪听完最后一句,转过头来看着项骜,缓缓的道:
“我是从那里出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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