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她问道。
“我的本命技能，可以将人记忆中遗忘的东西再次提取出来，只不过会有弊端。”
9号看了眼方文瑞，显得有些为难，“就是如果沉迷在记忆中的话，搞不好会成为植物人。”
植物人？！
她皱眉？
如果方文瑞成为植物人的话，她的支线任务还能完成吗？
会不会直接判定失败？
她正想拒绝，就听到方文瑞道。
“我愿意。”
“你愿意个大头鬼，你愿意。”伏婳瞪了他一眼，“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？”
方文瑞眸光暗淡，如今他不过就是个阶下囚，确实没有选择的权力。
“可是……”
他抬眸看向伏婳，“我想知道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，我想找到那些被我遗忘的细节。”
伏婳唇角勾起，声音有些冷，“成了植物人，我可不负责哦！”
“放心吧。”方文瑞抿着唇，眼神坚定，“我会回来的。”
“有办法让我和他一起进去吗？”
伏婳扭头看向9号。
对方犹豫了一下，“可以是可以，但若是他情绪太激动的话，你会很危险，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他的意识中出不来。”
这个确实危险，伏婳点了点头，又问道，“能把他的记忆提取出来看吗？”
“不行。”
那玩家被她的脑洞震惊到，这又不是什么玄幻世界，还能提取记忆播放的？
“好吧。”伏婳有些失望。
她纯粹就是对当时的事情感到好奇罢了。
不过没有办法的话，那就算了。
“没有其它办法能让我看到他记忆了吗？”
9号嘴角一抽，她干嘛这么执着窥探别人的隐私？
若是伏婳知道他的想法，只会嗤之以鼻。
这不是窥探隐私，而是寻找真相。
只要知道真相，神印的事情就好解决了。
毕竟对比起一个博士来说，知道的东西肯定比她这个外人多。
她也是为了能够早日通关副本啊！
9号皱着眉想了想，才道，“可以，你们一起吧，切记看到什么都不能激动，那些只是过去。”
“如果一旦有意外发生，我会强行将你拉出来的，不过你会虚弱一段时间。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伏婳已经躺了下来。
她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方文瑞也一起躺了下来，很快两人闭上眼睛，进入了梦乡。
……
末日爆发前夕。
X地地底实验室，伏婳和方文瑞站在这里，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小方文瑞。
他们两个现在就是个看客，观看的也是以前方文瑞的视觉。
没过一会，卧室的门就被打开，方博士走了进来。
这个人的脸，和幸存者基地下面实验室的博士一模一样。
只是伏婳还是分出了区别，眼前这人眉目祥和，即便眉宇间满是疲倦，可也看得出是个脾气很好的人。
可反观幸存者基地的那位博士，神情阴郁狠毒，眸光冷漠自私。
就算是长着一张脸，也能知道这是两个人。
方博士轻手轻脚走了过来，看到睡着的小方文瑞，眼底一片柔和。
他上前将方文瑞踢掉的被子拉上来盖好，动作很轻，但还是将少年惊醒。
“爸爸？”
男孩迷蒙的睁开了眼睛，看着方博士。
伏婳发现这时候的方文瑞眼珠子还是正常人的黑色。
也就是说变故还没有发生。
方博士摸了摸男孩的头，温柔地问道，“继续睡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男孩应了一声，眼睛再次缓缓闭上。
方博士眼眶发红，看着再次陷入沉睡的男孩，轻声问道。
“如果有一天，爸爸所做的事情造成了很多人牺牲，你会恨爸爸吗？”
可惜男孩已经睡着，即便听到他这句话，也不会明白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在这个时候，就已经有迹象了吗？”
方文瑞眼底酸涩，可惜这里是记忆，他没办法哭出来。
“或许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开端。”伏婳轻声道。
这时候，方博士应该是发现了神印的毁灭之处。
场景发生变换。
这里是实验室的员工宿舍，里面住了很多实验室的人。
只是这一天，行走在这里的人行色匆匆，眉宇间满是凝重。
男孩走出宿舍，看着这些来往的研究员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请问，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他抓住一个人问道。
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方博士的儿子，自然也不会忽视他。
“小瑞啊，没有发生什么，乖乖待在宿舍不要出来知道吗？”
那人说完，便匆匆离开。
男孩心想一定是发生了大事，否则气氛怎么会这么压抑。
他没有听研究员的话，而是趁乱进入电梯来到了实验室所在的楼层。
往常他是没有权限来到这一层的，只是今天大家心情都不佳，没有发现他混了进来。
“快，压住他！”
电梯门刚打开，他就看到了一堆人正在制服一个发疯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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