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紧张，我帮你调整姿势，相信我。”
不同于两人平时交流时的嗓音，赵凌觉得她耳边的这句话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她任由旁边的人拍了拍她身体的几个部位，又调了调枪身的角度，重新瞄准，
“打。”
嘭地一声，10.6环！
最后一发，赵凌找到了感觉，见秦九九没有指挥，她扣动扳机打了出去，10.5环！
最后一发成绩一出来，赵凌的成绩迅速在打靶排名屏幕上翻动，数据条挤进班里前两名，平均环数9.1环！
跟班里另一名女生并列第一！
“耶斯！”
赵凌迅速爬了起来，一个熊抱就抱了上去！
秦九九任由她兴奋地又抱又摇。
罗强一直站在她俩身后，想着刚才那一幕，心思复杂，她到底真会还是假会……
赵凌兴奋完了，突然松开她，“你还没打啊！”
秦九九嗯了一声，“我去跟教官打，你帮我保密，走了。”
“啊？”赵凌看着她跟罗教官一起走了出去，挠了挠头疑惑，搞什么鬼。
罗强带着秦九九来到专门的一处射击房间，里面已经有三个来看热闹的教官。
几人都没说话，见她径直在打枪位置卧倒。
罗强半蹲在她旁边，想帮她调整下姿势，找了半天没发现要调整的地方，就听第一枪已经打了出去，
他看了下打靶电脑屏幕，10.5环！
他松了口气，看来还真是有本事的。
第二枪，10.9环，
第三枪，10.9环，
……
第十枪，10.9环！
来看热闹的三个教官已经激动地互相掐了起来，像出演着一场默剧。
罗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了，见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，然后得意地朝他扬起小下巴，一副求表扬的样子，
“真棒。” 他不能摸学生头，只能干巴巴道。
下午的真枪培训课，讲的是AK47和AKM自动步枪枪型的对比。
AKM是在特定的战争环境下对于AK47的改良版，从重量，到重心，到枪口等等，在一处能容纳数百人的礼堂里，200多名选拔出来的学生认真地看着中央投影屏上的PPT。
PPT的主题虽然是武器理论讲解，但旨在让众多天才学子们感受一个改进的魅力，学校对学子们寄予厚望，希望他们能为世界各行各业发展起推动作用。
罗强带着秦九九，听完PPT和视频讲解，就听她说：“可以了。”
两人来到室外的一处空旷的射击场地，魏国丰带着几个兵，已经等在现场。
下午三点，阳光正盛，炙烤着大地。
一把AK47，一把AKM。
罗强上手把枪拆解，花了有十分钟的时间把影响点射精准度的枪支零件大概讲了一遍，又讲了讲如何设定标尺，如何避免虚光等几个重要的点。
他还想继续讲，就听身后的大队长假咳了好几声。
罗强看着秦九九，问道：“弹匣30发子弹全部打完，准备好了么？”
秦九九点头。
罗强把组装好的AK47递给她，给她调整了下站姿，然后退到她身后。
秦九九左手握着护木，上膛，瞄准，打出了第一枪，
魏国丰手里的传呼机传来了报靶员的声音，9.9环，
AK47没有改良之前整体重心偏右，秦九九调整了下，第二枪，10.3环，
第三枪，10.9环，
……
第三十枪，10.9环。
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“全能型天才”的现场发挥。
罗强上前把另一把AKM递给她，忍不住小声问道：“肩膀还行么？”
秦九九活动了下被枪支后坐力冲的有些发麻的右肩膀，“可以再打。”
手里的AKM改进后枪身摸着薄，重量比AK47轻不少，秦九九上膛瞄准靶心后，脑海里自动出现AKM枪支各种零件分布，复进簧、减重槽、击锤减速器、枪口防跳器等等，
零件在她脑海中自动组合，枪身的中心线和远处的靶心相连，风向风速，重力影响，全部分析调整完毕，扣动扳机！
照例第一枪试验，以后全是10.9环。
枪枪正中靶心。
打完第十枪的时候，魏国丰喊了停，他上前问道：“秦九九同志，接下来能不能试试打动态靶？”
“可以。”
趁着安排动态靶的空隙，罗强抓紧给她讲解打移动靶的射击要领。
一会儿，一个无人驾驶自动靶车被放到距离100米的平地上。
魏国丰道：“靶车会随机往200米距离移动，我喊打你再出枪。”
“好。”
秦九九干净利索地起枪，抵肩贴腮，
靶车开始移动，“打！”
迅速、均匀协调地转体，力量稳定地出枪，嘭地一声，报靶员传来，10.9环。
“打！”
……
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完，现场鸦雀无声。
直到魏国丰带头鼓掌，现场响起了所有人激动不已的喝彩声！
过了一会儿，魏国丰说道：“你俩跟我来下办公室。”
还是那张办公桌。
魏国丰顺手拿起那张处分通告，揉巴了几下扔进垃圾桶。
里面没有多余的椅子，秦九九和罗强两人站在办公桌旁，与主位上的魏国丰对视。
“秦九九同志，你的射击天分我们已经看到了，你还有什么特长？”
“全部。”
魏国丰盯着她的脸，正沉吟着她这句话的水分有多少，就听她又道，
“只要有人教，我一学就会。”
魏国丰的脸色激动起来，“好！”
他说出了他的想法，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档案存到我们定海支队，作为保密特殊人才，我会给你批一个通行证，有些技能可以在队里找人教你。”
他停顿了下，看她的反应。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魏国丰挑眉，“什么要求？”
“我男朋友何意在京北体育大学，也是这届新生，我要求和他一起去，教我的时候一同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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