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炳锡走向一只母羊，它身边有两只小羊仔，正绕着它边上的巨石与草丛里奔奔跳跳。
母羊见到陌生人，并没有什么反应，不紧不慢地嚼着草。
一只玩闹的小羊颠着四脚跳过来，跪在母羊肚子下开始吸奶，另一只见状，连忙冲过来，跪在另一侧。
哟，羊奶！李炳锡见到这，想起了这好东西。这新鲜的羊奶，得搞点尝尝。
他叫过马全锋，指着在喝奶的小羊“锋子，新鲜的羊奶，要不要尝尝？”
马全锋用震惊的眼神盯着李炳锡，“阿锡，你竟然要去吃羊奶…”
他打了个哆嗦，太恶心了，“你怎么下的去口，那小羊还在吃着…”
“靠，你想啥呢！”李炳锡闻言知道马全锋想歪了“咱们之前喝的要么是冷冻的，要么是羊奶粉，现在有新鲜的，可以挤些尝尝。”
马全锋道“你会挤羊奶吗？”
“傻呀，学嘛！网上多的是。”
“也是，那咱们多弄些罐子存着。到时候带回去。”
李炳锡打了个响指“bing go。”
到太阳落山时候，羊群从山坡各处慢慢汇聚起来，最前面是一只浑身漆黑的山羊，一只黑色小羊紧紧跟在它身侧。黑羊后面就是四队羊，排着零散的队形，一群小羊在队形里胡乱穿插。
一群羊就这样直接踏着草走了下去。
大伯叫上李炳锡以马全锋，就在后面慢悠悠跟着。
“罗叔，这羊群怎么这么自觉，都不要你管呢！”马全锋问出了李炳锡同样的问题。
“也不知道咋滴，它们自己就分好了，黑羊反正是他们的头羊！”大伯说道。
“没想到阳哥厉害，连他抓的羊也这么厉害！”李炳锡叹道。要是去年成功买了这黑羊，自己也就有一只能统领羊群的头羊了。
黑皮自是瞧见了这个年轻人，它还清楚记得去年被人类抓住后见到的那几个人的样貌，但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搭理，又不是自己主人。
一群羊在前面开路，三人跟着，回到羊圈，羊群自己跑进圈里，大伯跟在后面把圈门关上。
李炳锡两人见罗叔这样就把羊处理好了，便问“罗叔，早上是不是就只要打开门就行了？”
“是呀，早上只要把门打开就可以了，不过还需要人在边上防着它们偷吃蜂蜜。”大伯指了指那个不锈钢盆。
李炳锡心中一动：养羊竟然这么简单，早上放出去，晚上吃饱喝足了自己回来，长大后就可以杀了吃和卖掉，纯纯是一个躺着赚钱的营生啊。老爹让自己别瞎折腾，但自己在山区里养几十只羊应该不算折腾吧……
李炳锡把这想法埋在心里，反正就是花些零花钱，可以继续搞一搞，还有那个山葵也是。
大伯把接了一盆底蜂蜜的不锈钢盆端着，带着二人到铁皮屋内，他把盆里的蜂蜜用漏斗倒进另一个已有半瓶的塑料瓶里，然后要舀了一瓢水冲洗一下钢盆，将洗盆的水倒进俩个大碗，摆在自己喝媳妇面前，又重新拿出两个干净的碗，把桌上大塑料瓶里的蜂蜜倒进去，兑水放在李炳锡两人面前。
因为来了客人，除了铁锅乱炖，大婶还特地炒了一盘子熏小鱼干，香辣焦脆又有麻麻的花椒还带着柴火味，俩个年轻人吃得直呼过瘾，直夸赞罗婶好厨艺，都能自己开个土菜馆了。
既然提到了好吃，李炳锡就说起来羊奶这事：“罗叔，罗婶，山羊奶可是个好东西，特别适合上了年纪的人，你们可别浪费，每天喝一点，对身体好。”
大婶问“真滴？我看人家都是喝牛奶。”
马全锋道“羊奶味道淡一些，但最适合人喝，而且羊奶产量有限，不像牛奶，所以做牛奶生意的人多。真正能喝到纯羊奶的人太少了，纯羊奶可不便宜。”
一听不便宜，大婶眼中亮起光芒“那就是能卖？”
李炳锡道“这些产奶的羊少，也卖不了多久，反正自己喝准没错。冷冻保存好了还能给孙子孙女喝。”
大婶偏头问大伯“老罗，咱们问问进喜？”
大伯点头，“下回送水的时候问问他。今天咱们回来忘了去他那拿水桶了。”
“可真是，那明天别忘了去拿。”
“罗叔你们要拿水桶，我们有车，跟我们说一下就行。”李炳锡听见两人的话，直接道。
大婶闻言更开心了，“那谢谢小李啦。我们帮村里一个开店的老板接上面的泉水，定期给他送去，也有辛苦费呢。”
“这是真正的山泉啊，可是你们村里都有自来水，有人买吗？”马全锋好奇道。
大伯道“当然有人买啦，还有人想从这里接水管到自己家里，不过被村里制止了，这可是神牛显灵的地方，要喝水只能自己来拉。”
“我们送到村里的水，要么一大桶卖给别人家做饭，要么罐装成小瓶，卖给来游玩的人，反正都能卖出去。”大婶补充道。
李炳锡闻言，叫道“那岂不是流着的水都是钱，就这样白花花流掉啦！太可惜啦！”
“再可惜也没办法呀，我们也不能一直守着在那灌水啊，水是大家的，不能贪心。能接一些送到村里，赚点辛苦费也是不错的了。”大婶道。
马全锋道“那泉水味道确实可以，适合赚点辛苦钱。”
大婶满意地点头，说出来今天去村里收拾屋子，与秀娟闲聊打听到的消息，并把这消息归功在泉水上，“对呀，反正自从大家开始有事没事喝这泉水，村里老人都不怎么过世了。那些有些小毛小病的人，现在上山干活都喜欢从上面那条路走，顺便喝几口水解解乏，都说身体好了许多。”
李炳锡二人自是不甚相信的，两人都哈哈一笑，农村人都喜欢把一些事往神秘方向联想，总要归到某些神迹之类的事上。
吃完了饭，两人趁着天光，爬上公路那里。走过泉水那边，俩人又见到了一只老鼠从石头上跳下来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牛角庙侧门的狗洞。
两人这才醒悟过来，这就是一个给老鼠开的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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