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元节这日,宫远徵做了一支龙灯,之后又去房间取出另一支龙灯。
他打算给蓝嫣一支,哥哥一支。
宫远徵一身青色云纹锦袍,劲腰被腰封束起,举手投足间尽显少年的朝气和不羁。
蓝嫣今日穿的衣裳跟他是一个系列,唯一区别大约就是蓝嫣的领口处多了一圈兔毛。
宫远徵提着花灯,牵着蓝嫣的手,兴冲冲地往角宫而去。
只是,到了角宫他才知道哥哥已经跟上官浅在用晚膳了。
原来,哥哥忘了他...
宫远徵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走到角宫台阶处坐下,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他不愿提及的回忆。
那日他满怀欣喜的来找哥哥,看到哥哥的桌上摆着一只残破的龙灯,他知道这盏灯对哥哥来说视若珍宝,就想着修补一下。
换来的却是哥哥愤怒的质问,“新的就一定比旧的好么?”
哥哥大声质问他的那一瞬,委屈、不解溢满心头,却只是默默承受着哥哥的怒气。
后来哥哥的绿玉侍告诉他,那灯笼上的每一处痕迹和缺处的来由,他才明白,他的好心却是在抹去朗弟弟留下的痕迹,于是他想着做一盏新的龙灯送给哥哥。
可是绿玉侍却告诉他:“衣不如新,人不如旧...”
每个字都清晰入耳,他从未想过要替代朗弟弟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,只是故人的一切让哥哥遗憾愧疚,可他的关怀和挂念,就不值得哥哥在意么?可他不是衣服啊。
今晚的月色很美,那一晚他也是坐在这个位置。
“爹爹,你是不舍得把花灯给大伯吗?”蓝嫣把手里的花灯放到一旁,钻进他的怀里。
蓝嫣不舍又纠结地看着那盏龙灯,是龙耶~~几秒后,她说着,“爹爹不要不开心,这个送给爹爹。”
宫远徵:“给我,你就没有了,”
蓝嫣:“那爹爹会把你的花灯给我玩么?”
宫远徵:“滑头。”
宫远徵起身,将那盏龙灯放在角宫正殿的门前,带着蓝嫣默默离开了。
离开角宫,他带着孩子漫无目的走着,不知不觉走到通往暗道大门的那条路。
“爹爹,你看是猪。”蓝嫣指着暗道出口说。
宫远徵往那边看去,只见宫子羽护着一个女子,身后跟着侍卫金繁和宫紫商进了暗道。
看样子宫子羽这是要出去?
出去...
“走,我们跟上去。”
。
长街灯火璀璨,人头攒动,吆喝声此起彼伏,一片浓郁的烟火气儿弥漫开来,与宫门的高墙深院截然不同。
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不断地穿梭在长街中,水道里飘着各种祈福的莲花灯,偶尔还有售卖鲜花、鲜果的小船划过。
宫远徵抱着蓝嫣,不远不近的跟在宫子羽一行人身后。
蓝嫣则是左顾右盼,看着街道两旁眼花缭乱的花灯,眼睛都不够用了。
其实不单单是蓝嫣,宫远徵也觉得很新奇,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。
宫远徵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几乎每人手中都提着一盏花灯,各式各样的都有。
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拿着一盏兔子花灯在他眼前走过,他看了看蓝嫣手中的龙灯,问道:“蓝嫣,你喜欢那样的小兔子花灯么?”
蓝嫣摇头,“不喜欢。”
宫远徵:?
“为什么不喜欢,我看别的小姑娘基本都是可可爱爱的小兔子。”
蓝嫣举着她的龙灯,“只喜欢这个。”
宫远徵嘴角微勾,这个小丫头...哼,算她有眼光。
等他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宫子羽他们的身影。
算了,跟丢了就跟丢了吧。
话说,他来都来了,怎么不得好好逛逛。
父女俩路过一个又一个的摊位,直到路过一个做陶俑的摊位,蓝嫣说什么都不走了。
摊贩见父女俩有意要留下,忙介绍道:“这位公子,若是您不喜欢小的手艺,也可以亲自上手操作。一份陶泥十七文钱,两份三十文钱。”
宫远徵一摸腰间,除了佩刀就是暗器囊,分文没有。
宫远徵眨眨眼,看着满是期待的蓝嫣,从辫子上解下两颗银铃铛,“老板,这个可以么?”
“可以,可以。”
摊贩接过铃铛,他打眼一瞧就看出宫远徵是有钱人家的少爷,估计他这是偷溜出门,没带银钱。
宫远徵还在看摊贩如何操作,蓝嫣那边已经上手了。
蓝嫣像模像样的捏着一团陶泥,还带着肉窝窝的小手揉搓拍打着。
宫远徵看了好一会儿,才开始上手制作,他一边看着蓝嫣一边刻画手下那团陶泥。
宫远徵一边观察着蓝嫣,先把形体捏好之后,再用刻刀雕刻细致的轮廓。
半个时辰后,宫门的侍卫出现在此处,“徵公子,随我们回去吧,长老们有请。”
宫远徵:“我是跟着宫子羽出来的,要我回去可以,那他呢?”
侍卫:“我们只是负责来带徵公子回宫的,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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