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边，自己看，上面有价格。”售货员随手一指，道生过去看看，挑了一条灰色羊毛的，二十块钱，在这年代算是天价了，为啥买灰色，因为可以戴好多年，而且不显旧，又买了苹果，梨，发狠买了稀罕的香蕉，想了想，又买了三只凡士林，等天冷再买肯定涨价。香蕉称重时，售货员不小心弄掉一根，道生急道:“我要送人的，给我换一把，”售货员说:“没得换了，你爱要不要。”
“可刚才还有好几把呢，”道生多少了解这年代的售货员难缠，直接去水果处直接拿了一把新的，售货员不乐意了，“干嘛，抢劫吗，臭乡下人？”其他售货员围了过来，看猴似的。道生不吭声，直接30张大黑十摔在售货员脸上，
“我不缺钱，你干嘛说我抢劫，你这是狗眼看人低，毛主席老人家说，工人农民当家做主，我就一农民，你这么对待我，就是看不起工农阶级，你就是资本家，你就是旧社会地主帮凶，我要找警察举报你……，”
没等道生说完，人群外的供销社主任头大了，因为这种事，他挨批两三次，这些售货员，哪一个要么干部子弟，要么关系硬塞，这年代售货员可是八大员之一，地位高，不好进，可也助长了她们的嚣张跋扈，上次挨批，是南方一位军长级人物，本身是南方人，个不高，身体消瘦，戴个帽子，来四九城开会，来供销社说是给老首长买东西，结果被售货员奚落一顿，警卫员怒不可遏，转身打电话去了，一会，十几个军人来了，主任傻眼了，这时，老头摘了帽子，常年打仗养成的凌厉之气压的主任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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