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死者死亡的时候，健身房里边，就只有第一个死者和第二个死者，报警的也是第二个死者。
当时就两个人，不是第二个死者发现他，他可能要第二天才会被发现。
死者死亡的地方，是健身房的休息室，休息室里边是没有监控的。
从案件记录来看，是清洁工死者在清扫完健身房之后，发现第一个死者还在休息室没出来，于是去敲门。
但敲门不应，于是就拿钥匙打开门，接着发现了死者，这才报警了。
从相关监控视频截图的照片可以看到，从清洁工进入到出来，是九分四十三秒。
在这九分四十三秒中，其中打执法者电话，用了一分二十五秒左右，而且还差不多是最后快出来的时间报警的。
也就是说，这其中还有八分钟，清洁工待在死者的休息室里边。
死者在这八分钟之中，究竟是处在死亡以后的状态，还是还没彻底死去？
清洁工究竟是发现死者死了，才打电话报警，还是眼看死者快咽气了，才故意打电话报警？
这前边八分钟，第二个死者进入休息室之后，是在做什么？
死亡时间这东西，不可能精确到几分几秒，除非是看着咽气的。
所以，这一点没办法证明。
按照第二个死者当初的口供，他说自己因为叫不应，于是打开门看看出了什么事情。
进入之后，就发现死者‘兴致大发’，正在自嗨，还让他看着，不让他走。
所以，他进去之后，才一直没出来。
直到几分钟后，他发现死者不对劲，看样子快死了，他才顾不上别的，赶紧打了电话。
正是因为这些口供，才让他摆脱不了重点嫌疑人的身份。
执法者这边认为，第一个死者根本不是那种变态。
因为他是富二代，身边也算美女如云，时常更换那种。
就算他玩腻了，想要试试男人，也不至于会看上一个健身房搞打扫的清洁工。
何况，经过查证，他和第二死者之间，没有任何私下里的交流，只怕健身房里边的交流，也仅限于正常的几句话之间。
秦文雪又看起来第二个死者，死亡原因是因为后脑勺遭遇重物击打，在重度昏迷之下，被抛入水库或者跌入之后，溺水窒息死亡。
根据前期调查，第二死者是属于性别认知障碍人士。
他属于天生发育不全，俗称天生没有蛋，有透露过想要赚钱做手术，变成女人的想法。
换句话说，如果有同性倾向的话，这第二个死者才有同性倾向。
虽然在健身圈有句话，叫肌肉壮硕可以吸引异性，过度壮硕可以吸引同性。
但并不是真的说，健身圈就全是同性，实际是很稀少的。
反倒是那种，天生长得娘化的，可能性更大。
因为他们可能，天生就有具备认知障碍，就比如这第二个死者。
毕竟男人健身，大多数是因为想要强大自己，而不是吸引同性。
这两份卷宗看下来，就连秦文雪都怀疑，是第二个死者，看上了第一个死者。
由于第一个死者，喜欢在健身房下班之后还锻炼，所以有了‘独处’的机会。
于是，心生爱慕又求而不得，就恶向胆边生。
想要在第一个死者忍不住的时候，来个主动献身。
结果，药量没有掌握好，于是弄死了第一个死者。
这一切没有证据支撑，只是猜测，执法者这边也是如此猜测。
后来，伴随着第二个死者死亡，又冒出一个伪装死者的存在来。
因此，这两个案子就这样，陷入了迷雾之中。
秦文雪取出第二个死者的照片看了起来，这些照片，除了死亡时候的现场照片，还有一些执法者从各个地方弄来的日常照片。
第二个死者的打扮，的确是偏向于中性化甚至女性化。
如果忽视他的喉结，还真可能把他错认为女人。
秦文雪又拿出一份蕴含在其中，额外分装的口供袋子。
这个口供袋子中，装的是健身房老板，还有健身房一些和第一个死者有接触的会员的口供。
秦文雪一份份，挨着看了起来。
菜鸟在旁边站着，脸色不太好，抱着双臂，不停伸手在自己手臂上抚摸着。
这个地方阴气森森，不是各种金属的冰冷就是尸体的阴冷，他感觉心肝都在颤抖。
可他不敢说，秦文雪也根本没关注他。
根据老板交代，他之所以会请这么一个清洁工，就在于第二死者的性别和取向问题。
他怕请女的，会招惹一些是非。
健身房里边，都是一群荷尔蒙爆棚的壮汉。
如果真有那个啥，反正也不犯法，那就不关他的事情。
反正健身房里边，所有人都知道，第二死者其实是男人。
而和第一个死者有接触的会员们，则异口同声表示，死者绝对不可能对男人有兴趣。
毕竟大家有过接触，要是有些不正常的小动作，其实男人是很容易感觉出来的。
其中几个，本来就和第一个死者，是现实中一个圈子的朋友，也是他们带第一个死者来这里健身的，都证明绝无可能。
从这些口供上，的确是找不到答案。
看起来，第一死者是真不可能，有什么同性倾向。
第二死者，绝对是说谎了。
可如果第一个案件，是第二死者做的，他为什么会死，为什么有人代替他，伪装他，并且还没被发现？
或许因为他在健身房，属于小透明清洁工，健身房的人不怎么关注他，没有发现换人了正常，可其他人，包括执法者呢？
“把他们送回去……”
秦文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，马上叫上菜鸟，把尸体再次搬进冰柜里边，然后找到了这两个案子的专案组的其中一人。
秦文雪问出了一个问题：“我想问一下，第二个死者，也就是那个留长头发的，他是什么样的声音？
我的意思是，他当初被当做嫌疑人，和你们交流的时候，是用的男声还是女声？”
这一类的人士，不管天生如何，往往都会自学伪音，练习女声发音，甚至在各种场合，伪装自己就是女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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