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想杀你,就不会去救你了。”他冷冷地看着她说。
“你为何平故就去救我呢?是谁告诉你的?”
七爷想,总不能给她讲是自己的梦告诉的吧,这说出来也太荒谬,太不严谨了。
为了不想让她误解太多,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便道:“反正当我赶到之时,你的那位驾车人正遭一群蒙面人万箭穿心,大御八块。想必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冬梅,也遭了杀害。不然,你不会连同马车一起坠落悬崖。”
听到七爷的话,如一道惊雷在月娥耳边炸裂:“你说什么?可是真的?他们都被杀死了?…”
七爷黯然地垂下眼睑,极凝重,极肯定地点点头。
月娥头脑嗡嗡作响,一时茫然失措,根本无法接受七爷说的话。看到他的表情又是极真的样子,他何必说冬梅与东方硕已死来骗自己呢。
冬梅和东方硕是日日护在自己身边的家人,友人,遭受到恶人这样凶残的杀戮,这样惨烈地死去。
想到永远也见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了,月娥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阵又一阵绞痛,痛得她泪流满面,哽咽难言。
她睁着血红的眼睛望向窗外,悲痛地大呼一声:“冬梅…”
一口气卡住,接不上来,两眼一翻,昏厥过去。
……
庞新逸从南书房出来,这几日不见五公主在院门外相扰,心里轻松了许多。
迎面走来一名老太监,拂尘一扫,对他拱手道:“状元公…”
“公公有事?”新逸回礼,温声问。
“状元公家里来人,在宫门外等着,说是您家里有了大事,须得您去处理。”
新逸思忖,自己在值日,若是家里没有天大的事绝不会在宫门外来报信。
逐向老太监施礼:“有劳公公了,下官这就去翰林院告假,回完看看去。”
说完,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进老太监手中:“公公辛苦传信,一点心意,给公公吃茶去。”
老太监假意推诿一番后,收进袖中,眉欢眼笑地转身去了。
宫墙外,书染坐在马车上,翘首以盼。看到大少爷远远的来了,忙掀开了车帘,等着他上车。
“书染,寻到宫里来了,家里出了何事?”
“家里出了大事,大少爷快些上车,回家再说。”
见书染面色凝重,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讲的样子,新逸也不再问,一个箭步上了车。
他在马车里惴惴不安,心里七上八下地想,家里又失踪了婢女?老家来人了?祖母生病了?呸呸…月儿有事?生病了?呸呸呸…
马车刚停到庞家大门口,新逸一步就跳下了车。
两人跨进院门,书染便道:“大少爷,表小姐那边管家来报,娘子去了报国寺,回家途中出事了。”
新逸惊愕得停住了脚步,心口猛地一紧,急声道:“书染,说清楚点,到底发生何事?”
“听闻那管家说,娘子去了南山报国寺,回家途中失踪了,我便去南山查探了一番。”
“快说,查得如何?”
“东方硕和冬梅在山路上被歹人杀害身亡,官府将他们的尸身收验了,停放在义庄…”
书染眼圈红了,哽咽了一阵。
新逸急着眼皮子直跳,脸色惨白如纸,一把抓住书染急道:“月儿呢?她怎样了?”
“大少爷莫急,现场并无娘子遇害的身影。听一位僧人说,娘子随马车坠落悬崖。我当即也到了崖底,确实找到了马车残骸,再在四周仔细搜查了一遍,并未发现娘子…骨骸。”
新逸眼前一阵昏晕,有些站立不稳,书染忙将他扶住,往书房而去。
新逸在书房里坐下来,方喘过气来。他怒目圆睁,厉声道:“可知是何人所为?”
“奴才昨晚悄悄去了义庄,查看了冬梅身上各处的伤,有几处刀伤是鸣鸿刀所致。”
“鸣鸿刀?此刀为世间所罕见,曾出现在宫里,后来不知赠与何人。”
“奴才试过东方硕功夫,能杀他和冬梅的人绝非一般武功高手。最近也没听说过京城里来了那位武林高手,那几家门阀世家所拳养的死士和护院也绝非他二人对手。鸣鸿刀既然曾是宫中之物,就有可能是大内高手出的手。”
“宫里有人出手?月儿一介闺中女子,会与谁有仇?谁会派大内高手杀她?”新逸惊疑地问。
他问罢,皱眉苦思宫中之人,一下子想到了五公主看月娥那仇视的目光。他心里一惊,难道是她?
“若是娘子已被大内高手杀害了,现场应该有娘子被害的痕迹。若是娘子被抓捕了去,各个地牢,天牢我都查了一遍,并没有新人入狱。再说宫里要缉拿她,捕人便是,谁敢说不?何必秘密派人行事。”
新逸认同地点点头,月儿失踪了,生命不明,此事实在是透着蹊跷。
书染继续道:“东方硕与冬梅都有自保逃生的能力,显然是为了竭力保护娘子而亡。如今娘子踪迹全无,不知生死,其中必另有隐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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