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这天,临江下了场雪。周渔刚结束巡逻,就接到朱老板的电话,语气火急火燎:“小周,快来渔具店!出大事了!”
他赶到店里时,只见朱老板正对着一堆湿漉漉的快递盒发愁,旁边站着个哭红眼睛的姑娘。
“这是咋了?”周渔问。
朱老板指着快递盒:“这姑娘是快递站的,昨天雪大,一车快递卸在门口,早上发现少了一大箱,里面全是给福利院孩子的过冬棉衣!”
姑娘抽噎着说:“监控拍不清,就看到个黑影,我要是找不回来,孩子们这个冬天……”
周渔看着快递盒上的泥渍,又看了看窗外结了薄冰的路面,突然说:“这小偷没走远。”
“咋说?”朱老板急问。
“雪天路滑,他扛着一大箱棉衣,肯定走不快,还得找地方躲雪。”周渔指着街角的老巷子,“去那边看看,特别是能避雪的屋檐下、废弃棚子。”
他没穿警服,就带着朱老板和姑娘,像三个普通市民一样,在巷子里慢慢找。雪落在肩头,很快积了薄薄一层。
走到第三个巷子口,周渔突然停住——一个破旧的棚子底下,堆着些杂物,角落里露出个熟悉的纸箱角,正是丢失的快递箱!
“在那儿!”姑娘喊着跑过去。
棚子里没人,棉衣箱子被撬开了,几件小棉袄散落在外。周渔蹲下身,看着雪地上的脚印,眉头皱了皱:“这脚印是双旧棉鞋,码数不大,像是个孩子。”
“孩子?”朱老板愣了,“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?”
周渔没说话,捡起一件被扔在地上的小棉袄,上面沾着点煤灰。他想起附近有个老煤厂,住着几户困难家庭。
“去煤厂那边问问。”周渔说。
果然,在煤厂宿舍的一间小平房里,他们找到了“小偷”——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,正把一件小棉袄往妹妹身上套,妹妹冻得小脸通红,却笑得开心。
男孩看到他们,吓得往后缩,眼圈瞬间红了:“我……我就拿了两件,妹妹没有棉衣穿……”
他妈妈从里屋出来,腿脚不便,看到这场景,眼泪直流:“都怪我,身体不好,没本事给孩子买棉衣……”
姑娘看着这一幕,说不出话来。周渔把散落的棉衣收进箱子,递给男孩妈妈:“这些棉衣,本来就是给孩子的。要是不嫌弃,挑几件合身的给孩子穿,剩下的我们送福利院。”
男孩妈妈愣了:“真……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周渔笑了笑,“但下次想要什么,得跟大人说,不能自己拿,知道吗?”
男孩点点头,小声说:“谢谢叔叔。”
回去的路上,雪停了。姑娘看着周渔,突然说:“周警官,您不像我想的那样,总钓‘大鱼’。”
周渔笑了:“其实啊,大多数时候,我们守着的,都是这些‘小鱼’的事。但这些事,对有些人来说,就是天大的事。”
那天下午,周渔带着队里的人,把剩下的棉衣送到了福利院。小石头穿着新棉衣,拉着周渔去看他养的小鱼:“周叔叔,这鱼是我从河里捞的,我天天给它换水,它可乖了。”
周渔看着鱼缸里的小鱼,想起老沙的鱼竿,想起林溪钓上第一条鱼时的笑脸,想起那些在水边蹲守的日夜。原来,守护从来都不只是抓罪犯、破大案,更是在这些细微处,给需要的人递上一份温暖。
年底评选“临江好人”,周渔高票当选。颁奖词里写:“他用一根鱼竿,钓起的是正义,更是人心。在平凡的岗位上,把每一份热爱都化作守护,这就是最动人的英雄主义。”
颁奖那天,周渔没穿警服,穿了件普通的羽绒服,手里握着老沙的竹制鱼竿。他说:“这奖不属于我一个人,属于每一个守护临江的人——穿警服的,不穿警服的,钓鱼的,送快递的,开渔具店的……因为有你们,临江的水才更清,鱼才更欢,日子才更暖。”
台下掌声雷动,朱老板、王大爷、白玲、林溪、福利院的孩子们……好多熟悉的面孔都在笑着鼓掌。
春节前,周渔带着林溪和队里的年轻警员,在江边办了场“鱼宴”,用大家钓的鱼,给附近的困难家庭和福利院的孩子们做了顿年夜饭。
孙烈系着围裙,在临时搭的灶台前忙得满头大汗,喊着:“周渔!你那糖醋鱼快点!孩子们等不及了!”
周渔笑着应着,手里的锅铲翻飞。阳光洒在江面上,波光粼粼,像撒了层金子。
林溪举着相机,拍下这一幕:周渔和孙烈在灶台前忙活,孩子们围着桌子笑闹,朱老板给大家分米酒,白玲在采访王大爷……远处的万家灯火亮了起来,温暖又安稳。
她想,这大概就是周哥说的“鱼水情深”——警察和百姓,就像鱼和水,谁也离不开谁。
年后,林溪成了“钓鱼课”的新老师,带着新来的警员在河边练习。她总会说起周渔的话:“钓鱼和破案一样,得有耐心,更得有温度。”
而周渔,依然会在轮休时,带着老沙的竹制鱼竿,去江边坐坐。有时钓上一条鱼,就放回去;有时什么也没钓到,就坐一下午,看着水流,想着那些故事。
夕阳下,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和鱼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像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临江的水还在流,鱼还在游,故事还在继续。
而周渔知道,只要这根鱼竿还在,只要心里的那份坚守还在,他就会一直钓下去。
钓着正义,钓着温暖,钓着这一城的万家灯火,岁岁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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